后便率兵前往边关击退敌军,回宫后不久先帝便禅位于太子。
而她从天牢里出来时,已经是物是人非,也是那时,她和闵晟元彻底决裂。
心弦被紧紧牵动,那些入喉火辣的烈酒似是都变得极为绵柔,一坛酒不知不觉便下了肚,冷珏的脸上已经现出几分醉态来,那双眼中神色却是越发清明,却也越发冰冷。
好似苍崖山上终年不变的风雪一般。
禅房紧闭的门已经打开,无尘也已经从蒲团上起身坐到了院中的石凳上,桌上放着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喝惯了的竹芯茶。
入口微有苦涩,却又厚重醇香,入喉略有回甘,恰似这人生一样。
而他这大半生来的经历,却恰恰与此茶相反,他生来便是嫡长子,享尽了荣华富贵,半生已过,此后才尽是苦涩。
他饮茶品其中苦涩艰难,他打坐念心经来静心,为的便是能在记忆中回忆从前的甜。
直到,他再也记不起来从前,便是真正的遁入空门。
若是真能做到无欲无求,那么这天下间便没有一处地方能困得住他。
只是,他的心中装了太多,这万千的秀丽山川也自是在其中。
看着院中那棵不知道长了多少年的苍松,无尘的眼中缓缓有笑意浮现。
沧海桑田下,他们终究只能是过往烟云,唯有山石树木会历经一切变故,会留下痕迹。
小沙弥慧源正引着叶婉茹、呼延雪莹、虹玉和碧玺四人往这边的禅房来,一来一去大都是山路,慧源脸上已经开始淌汗,却并未见他脚下有过不稳。
叶婉茹见此不由在心中暗叹,这么小的孩子便如此心志坚毅,日后想必也定是会有一番造化。
看了一眼前面的小小身影,她倒是有心想问上一问无尘禅师那里可有一位男客在,却又怕惹得这小沙弥害羞,便只能压下心中的疑惑跟着慧源的脚步不断地往前走。
两行高大的柏树静静地林立在石板路两旁,像是最忠诚的侍卫一般在守护着掩映在苍翠间隐约可见的屋舍。
灰色的瓦顶、苍翠的树木,便像是一幅静止的山水画。
不等叶婉茹和呼延雪莹迈上最后一层石阶,小沙弥慧源便站定脚步揖礼,略有些气喘道:“到了,两位且稍后,小僧这就去禀报师父。”
“有劳小师傅。”叶婉茹双手合十还了一礼。
小沙弥慧源看了一眼叶婉茹,这才蹬蹬蹬地朝着掩映在树丛后的屋舍跑了过去。
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