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醒时脑中尚且混沌一片,耳边的呢喃却是那样真实,只稍稍怔愣了须臾,叶婉茹便彻底清醒过来,只是唇间被堵着让她口不能言。
蓦然醒来后便看见一个人影俯在身前,叶婉茹心中说不出的惊慌,若不是闻到那股若有似无的冷荷香,只怕她早就失措大哭。
抓在软枕上的指尖止不住地颤抖着,叶婉茹心中说不出的惊恼,若
而段恒毅在对上那一双蓦然睁开的双眼时,也忘了动作,只傻傻地看着,直到被一股大力推开,这才晓得自己做的好事被抓了个正着。
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叶婉茹心中说不出的恼怒,当她看到已经被她推到榻边的人只穿了一身里衣时,更是接连变了脸色。
若是她不醒……恒毅还会做出什么事?先前在酒肆时,便流了鼻血,那时她还能以天气干燥内火旺来当作借口安慰自己,可眼下又拿什么来开脱?
恒毅哥哥……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这般的?
只穿了一身衣里留在一个姑娘家的闺阁里,还是在同一张榻上,虽两人之间清白,可若是被旁人撞见,她还哪有脸面?
但这同时,叶婉茹又不禁把视线落在了段恒毅的脸上,方才心神慌乱她竟未来得及看他一眼,如今见他以真面目示她,竟莫名地心中安稳下来。
甚至她还想,若是他敢顶着顾清临那张脸亲自己,她定要毒打他一顿才能解气……
想到这些有的没的,叶婉茹心头忍不住一跳,脸色也越发难看起来。
被推到榻边的段恒毅正是心虚之时,想要上前认罪哄劝几句,却见叶婉茹正慢慢变了脸色,直到落在他脸上的目光变得有些古怪时,他才心急起来。
本就是他趁着婉儿睡熟做了轻薄之事,又有午间在酒肆丢脸地流了鼻血,只怕这会儿要是解释不清,一个轻浮的登徒子形象便会留在婉儿心里。
他更怕婉儿想些有的没的,将二人之间的关系拉远,他只想守着婉儿好好过日子,从不想让他们之间存了嫌隙。
知道做了错事的段恒毅并不敢近身上前,只挪动着屁股往前凑了凑,眼中带着忐忑不安地看着叶婉茹,“婉儿……咳……莫要恼怒,这事是我做的不对……”
叶婉茹看他这副模样,心便有些软化下来,这人从前在他面前都是一副顶天立地的汉子模样,像这般期期艾艾地可怜模样,是从来没有过的。
想来午时她仓皇而走,到底也是让他心中不安,这才巴巴地赶来吧?否则这会儿他该在大理寺或是宫里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