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是她身边伺候的人,都始终未曾露出半分不满的神色,就连这引路婢女都能始终笑着应对。
这件事若是换成她或者她身旁的虹玉和碧玺,只怕是做不到这一点。
且从见面伊始,郑风华便始终以“公主殿下”来称呼自己,且姿态也摆得极低,远没有当初前来参加郑荷华腹中孩儿纳福礼时所见那般趾高气昂。
无论她说了怎样难听的话,郑风华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始终不曾见过半分的恼色,就连那次初见时别有深意的目光都不曾出现在她脸上。
看来瑞王府这水也颇深,且叶婉茹发觉难对付的并不是郑荷华,而是这位心机和城府皆十分深沉的郑风华。
然而叶婉茹不知的是,这件事她也只才对了一半。郑风华远没有她所表现出来的这般淡然,至少在郑风华得知叶婉茹被从到了仙荷园时,她神色淡然的脸上再也难以维持平静。
先前在她身边伺候的人已经跪了一地,且并不是在凉爽的屋内,而是都直挺挺地跪在烈阳普照的院子里。
方才招待叶婉茹的花厅中,如今也是狼藉一片,未动分毫的盏茶和瓷盘、点心零零散散地散落在地上,就连桌上搁置的花瓶都没能幸免。
整个屋里像是遭受了一场突然袭来的龙卷风一般,而郑风华便是这场风暴的发起者。
一语不发的她沉着脸坐在那里,目光阴鸷地看着地上的瓷器碎片和碎成渣的点心沫子,透着阴狠的脸上带着几分疯狂。
不知想到了什么,郑风华脸上现出阴测测有些癫狂的笑,一手搭在腹部,就这样袅袅婷婷地起身离开,对于外面的那些人,她始终不曾看一眼。
一间单独辟出的屋舍早被佛像占满,最大的一座佛像等身高鎏了金,正慈眉善目面容宽和仁厚地看着立在蒲团前的郑风华。
然而郑风华却并未跪拜于蒲团前,而是就这样怔愣地立在那里,看着面前宝相庄严的佛像出神。
院子里跪了一地的婢女们,并没有因为郑风华的离开而起身,依旧直挺挺地跪在艳阳下。这些婢女们脸上神色漠然,似是已经十分习以为常。
仙荷园湖畔中的九曲回廊里,郑荷华得知叶婉茹已经前来时,松开了一直拧着帕子的手,轻轻地舒了口气。
眉眼间神色平和,丝毫不见半分焦急之色和恼怒,仿佛已经忘了郑风华半路截下了她的客人一样。
春杏儿又退回到郑荷华的身后右侧,目不转睛地盯着回廊的那端。
看着比自家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