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闻由叶大人亲笔书写给卓阳国德玛加王的往来书信,这书信中又有密谋行谋逆之举的言谈。”
“是以,陛下一怒之下便派羽林卫大统领聂海阁率兵围住了整个叶府,且当夜众人都被拘进宫中,连作为使者的河阳郡主都未能幸免。”
听到这些话,轻轻阖眼缓和内心调整呼吸的闵柏衍只觉心中忽然一痛,就连呼吸都有瞬间的停滞。
撑在被褥上握成拳头的手背上青筋暴起,骨节处全然泛着毫无血色的苍白,看上去颇有几分骇人之气。
“后来呢?”
这一道极为沙哑的声音出口后,闵柏衍缓缓睁开了凝视着在他面前的沈斌。
“后,后来……”
心中震惊且忐忑交集的沈斌顺着这话说了一句后,便觉不妥,但心神都已经被问话的王爷所牵动,不禁有些懊恼地住了口,稍缓须臾后,才继又开口。
“那日原本是皇后娘娘为河阳郡主和塔拉塔娜公主举行的晚宴,而陛下正召顾清临进宫述职,且又恰逢几位殿下进宫探望几位娘娘,最后便合宴到了一处。”
短短几息间闵柏衍便压下了心头翻滚的怒气和一股不甚明显的恨意,出口的话语除却难掩的沙哑外,再难听出一丝的异样之处。
“父皇发难叶大人,便是在婉儿与河阳郡主进宫之后吧?”
“殿下所料不错。事后据属下调查得知陛下派兵围困叶府之时,就在叶小姐与河阳郡主进宫以后。”
说完这一句后,沈斌便忽觉竟有些词穷,明明近日来所发生的这些事情都积压在他心中,且已经打定主意要全然告知王爷,在这一刻,他却又有些心生迟疑。
闵柏衍舒了口气,心中想得分明,也并没有因听闻此事而失去理智。
“叶大人断然不会如此,明显是有人暗中谋算。”
“殿下所言极是,这桩事不过在当日也便有了结果。最后玥王殿下被指为栽赃陷害之人,且陛下一怒之下褫夺了玥王殿下的封号,并将二殿下囚禁于王府之中。”
一直凝视着沈斌的闵柏衍听闻这些话后,带着病态的脸上现出几分嘲讽来。
方才沈斌所言中有一个词用得几位微妙。
“指为”可见并没有真凭实据的,就像他被指为身染疫症一般。
他并非是同情二王兄的遭遇,只不过是思及己身罢了。
他与他并无二致。
不过好在叶大人并没有出什么意外,否则他亦是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