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聚拢过来的羽林卫,猛然便有些想要大笑。
且他也真真正正的笑了出来,且还笑的一发不可收拾。
“哈哈哈……”
整个安静的河堤上除却那些河水缓缓流淌的声音,便只能听闻顾清临肆无忌惮狂放的大笑声。
而沈长林的脸色,在这狂笑声中也变得越发难看起来。
“哈哈哈,某不过一届文弱书生,最近好似走了大运一般,先是有幸得见天颜,如今又得众多羽林卫的精锐这般如临大敌,当真是某之幸事啊!”
顾清临的这话说完,沈长林的脸色变得更加难堪了几分,且看向顾清临得目光中也满是赤裸裸毫不掩饰得杀意。
反而是反剪顾清临双手的那名羽林卫面色有些讪讪,甚至在不自觉中用了狠劲的手也松缓了许多。
“将军……”
羁押着顾清临的羽林卫张了张嘴,却在沈长林极为难看的脸色下又闭了嘴。
方才他借着擒住这贼人的时候,已经探过了这贼人的脉搏,已经知道了他并非是习武之人。
这范家庄驻扎了三百精锐,莫说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弱书生,就是城外的驻军调来一千人,也定然打不赢他们。
一个弱书生罢了,何至于如此大动干戈,眼下这情形,就算他插上翅膀,那也是飞不了的。
……不过昨夜的事情的确是太过蹊跷了……
莫不是……将军有意让此人顶罪,才这般大发雷霆?
羽林卫的脸上现出些挣扎的神色来,他记得昨夜顾主簿也曾言说此人怕是与那投放木箱子的人,有着脱不开的干系。
如此说来,让此人顶罪,倒也是合情合理,没准儿还能就此牵出幕后主使来。
这么想着,羽林卫便又重新扣紧了顾清临的手腕。
沈长林“咻”的一声拔出了腰间的佩剑,闪着锋利寒芒的剑尖直指顾清临。
“呵呵,少跟本将军耍嘴皮子,本将军虽不善言谈,这一柄利剑却使的凌厉非常,想必你这小小贼人也定然是没见识过的。”
“沈大人如今是想要杀人灭口了吗?当真是可笑,昨夜某进宫面见陛下,陛下已经开了金口,免某一死,如今你竟敢胆大妄为违抗陛下之命吗?”
“呵呵,既如此,沈大人昨夜彻夜未归又作何解?河堤上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却借上报军情之名一走了之,可有想过其余人等?”
“你也不用跟某在这花说柳说,某早已看清了你这奸佞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