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临以为,这背后之人大约是想用这些银钱来堵住臣等的嘴。”
也就是这低头的一瞬间,段恒毅没有看到轩帝在听闻“十一”的字样錾刻在金锭银锭上时,那微微有些发抖的手指。
轩帝的异样也不过是转瞬即逝,但在他微微眯起的眼中却有一道倏然而逝的冷光,且他微微上扬带着笑意的嘴角也变得有些僵硬。
看来轩帝并没有段恒毅以为的那般冷静自持,至少在听闻这件事以后,轩帝所表现出来的神色上看,他是对这位自称“十一”的神秘人是知晓的。
然而微微垂首的段恒毅并没有看到轩帝的这些变化,自然也不知道轩帝对于这位神秘人“十一”的存在是心知肚明的。
又或者是,轩帝对于其人是谁,心中是有所猜测的。
再睁开眼时,轩帝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风轻云淡,反而多了一些隐忍的愤怒。
“呵呵,主意竟然都敢打到朕的臣子身上,足以见得幕后之人何其狂妄!”
“小顾卿家不必有所顾忌,该怎么查就怎么查,有朕为你坐镇,还有何惧?”
“那些银钱想必你会处理好,朕就不一一过问了。”
这一次段恒毅终于如愿地听闻到轩帝变了神色,但同时他也听出了轩帝语气中略带着一丝不同寻常,至少情绪已经远没有方才那般高涨。
“清临领旨,定不负陛下所望。”
心中略有欣喜的段恒毅对着辇内的轩帝深深一叩首。
辇内的轩帝透过薄纱质地的帏裳,定定地看着段恒毅的身影,平静的眼中翻滚着有些复杂难辨的情绪。
须臾后,轩帝才像是有些疲惫地长长吁了口气。
“小顾卿家请起吧,出门在外不必在意这些虚礼,但愿日后的你会记得今日所言。”
“清临定不敢忘。”
段恒毅郑重地应下后,才缓缓地起身坐回到远处,但经此一事后他已经没有了为轩帝讲解奇闻逸趣的心思,且他察觉到轩帝也并无此意。
遂段恒毅便静下心来细细地想着自己的心事,不知道是不是当真心有所感,且仿佛在西郊这片竹林当中当真埋葬着父亲的骸骨一般。
越靠近西郊,他胸膛里跳动的那颗心便越发的不能自抑,同时也让他越发的紧张起来。
仿佛他现在要去做的是,去面见许久不曾见面的父亲一般。
他不知道每一次婉儿来西郊这处衣冠冢来祭奠他时,除却感伤怀念以外,可会又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