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拿着铁镐在河堤上刨着淤泥细沙的一名侍卫擦了擦脸上不停往下淌的汗珠子,眼中看向大帐的视线里带着轻蔑和怀疑。
“大人,这顾清临到底什么来头,他不过一个小小的主簿,凭什么能这么大刺刺的使唤我们兄弟?而大统领竟然二话不说就给调了兵来。”
“呵呵,顾清临?他何德何能能有权调遣羽林卫,还不是他拿着鸡毛当令箭,若是没有陛下的命令,你以为大统领会与这样的人有瓜葛吗?”
身穿着银色铠甲的高大男人一脸的鄙夷,头盔下紧拧的眉头能看得出来,他对顾清临非常的不屑。
“那是,咱们大统领是什么样的人,他又是什么样的人,若没他老子,谁认得顾清临是何人!”
说话的侍卫见到队长一脸的愠怒,便顺嘴连骂带奉承地说了几句。
站在仵作身后记录的青年听到那二人毫不避讳地言谈,有些气恼地拧了拧眉。
“师父,虽然顾主簿自从接任了大理寺主簿一职后,并未到大理寺当过一天差,可到底是咱们大理寺的人,凭什么他们就当着咱们的面如此诋毁!”
青年蹲在仵作身旁嘟囔了一句。
“少管闲事,做好你自己的事,你真以为顾主簿是好想与的?还是说你厌烦了验尸这差事,想要靠着顾主簿换换旁的差事做?”
仵作放下手中的一截有裂纹的腿骨,冷着脸看了一眼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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