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看了一眼四周压低了声音低吼道:“如此这等荣耀我宁愿被加身的是瑞王!”
“你们求之不得的,却是我们不想要的,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比谁都想得清楚看的明白,为何还要说出这等风凉话!”
情绪十分激动的叶婉茹低吼完,更是伸手捶了一下车窗边。
二人一个车里,一个车外,距离却不过一尺远,顾清临清晰的看到叶婉茹眼中的愤怒和屈辱,这种情绪他没虽表现出来,却也在感同身受着。
他心疼这样的婉儿,但却不能不说出这些话,因为他们是两厢对立的。按照立场来说,他理应由这种表现。
在叶婉茹即将落下第二拳的时候,顾清临的手先一步贴在了车窗边,手背贴在车厢壁上,手心朝上。
当叶婉茹的手落下后正好砸进了顾清临的手心里,顾清临借势轻轻合拢掌心。
“婉儿息怒,是某一时情急说错话了……”
“顾清临,这种假惺惺的话就不要说了,恐怕现在偷着乐的应该是尔和瑞王一行。”
叶婉茹不由分说的抽回了手,双目狠狠的看了一眼顾清临,便转身朝着自己的马车走了回去。
顾清临看着空空如也的手中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事情一件接着一件,险些让他有些应接不暇。
瑞王的翻身仗、手中能定罪叶大人“勾结他国”谋逆之罪的信笺、柏衍如何能护住自身躲避明枪暗箭、父亲的那件事……
桩桩件件都压在他的心头上,最迫不及待想要找出真像的却是被排在最后的。眼下的事情不解决掉,也许那件事情永远不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日。
去军营的两名内侍是谁派出去的、又给父亲看了什么才能让父亲毫无理由的相信,且只带了三千轻骑匆匆离去,父亲和那三千轻骑的尸首有事被谁劫走?那些尸首上会留下线索吗?
时间越长能查到的证据就越少,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袭上心头。
他从没有再比这一刻清楚的认识到自己有多没用,从前父亲像一座山,挡在身前,他不必去担心风雨雷电。
可现在这座山倒了,他便要独自承受所有的风风雨雨。
也许他不能有看到事情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也许他今生再也无缘和婉儿结青丝共白首、也许他会这一生都会做“顾清临”而非段恒毅。
马车再次缓缓行进,车轮滚动的那一刻顾清临敛去了心中所有的负面情绪,重新拾起桌上被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