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一伙敌兵和匪徒,只怕他们并无力应付。
同时那柄从正前方帘幔出刺进来的剑尖又往前送了一送,闪着寒光的剑尖险些刺到顾清临的鼻子。
“本官竟不知道你一个小小守城兵竟敢谋害朝廷命官!”
随着一声带着怒意的斥责声,那道帘幔被缓缓掀开,随之出来的还有那柄刺进去的利剑。
士兵队长被这一声怒喝吓得有些怔愣,同时那股淡淡的威严和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让他竟然有些动弹不得,只能呆呆的由着那股并不大的力气将手中的剑缓缓推出来。
厚重的马车帘幔被掀开,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浓浓的檀香味,一只上好蜀锦料子的锦袍袖子映入士兵队长的眼中,锦袖下腕骨突出但却十分白皙,骨节分明的大手正攥在锦帕上抓着他手中的剑。
这只手掌皮肤细腻,远不是他们这些常年在外风吹日晒的糙汉子能比,一看就是位养尊处优的公子,且那只手上一丝伤痕也无,可见并不是一位习武之人。
这上乘香料的味道他只是有幸在史将军那里闻到过,能用此等名贵香料且有众多士兵随行之人,身份定然不低。
朝廷命官,听这声音应该年岁不大,所说这两年朝中新晋了不少的年轻官员,但能当得起朝廷命官的人怕不是这等年轻人。
难道是皇亲贵胄驾临?亦或是他国的王子公主到此?
想到这里,士兵队长有些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一颗心开始隐隐不安,若是真的得罪了皇室中人,只怕他这身皮怕是要保不住了,而史将军那里更是不好交代。
顾清临像是有意一样,步下马车的动作非常缓慢,就连帘幔也是在一寸一寸的缓慢掀开,这种迟缓的动作,对于士兵队长来说,无异是一种折磨。
士兵队长喉间狠狠地滚动了一下,有心想要催促一声、或是一把掀开那撩起一半只能看见锦袍和脚下纤尘不染的一双锦靴的帘幔,但心中的那种一丝对权势的畏惧硬生生的让他忍了下来。
“本官乃是陛下亲封大理寺主簿,且这次奉陛下之命亲往卓阳国交涉重开边关商道一事,你一个小小守城兵竟然敢对本官无礼,该当何罪?”
步下马车的顾清临一只手背在身后,捏着剑尖的手指缓慢收回,蚕丝料子的手帕在指尖上轻轻碾过,便被丢弃在地,冷凝的双眼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看着在他面前有些表情凝滞的士兵队长。
士兵队长看着面前眉眼间带着三分笑意的年轻人心中一震,除夕夜宴上御史大夫顾大人二子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