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城墙边上戍守的士兵,心中沉了沉刚刚的那一丝怒气,他知道老四也是为他好,看到父皇的摇摆不定和渐渐势起的老二和老三,他们心中都有些着急。
“老七体弱又年幼,父皇多疼爱些也是应当的,怎么,四弟你都多大了,还想争风吃醋!”瑞王闵柏涵口中笑侃了一句,拳头轻轻捶在闵柏渊的肩上。
他这句话声音不小,他甚至看到身前最近的那名士兵动了动耳朵,他心知不妙,习武之人向来比常人耳聪目明,可见刚刚老四的话全被听了去。
闵柏涵心中微有叹息,老四是一心为他,但往往有的时候太过沉不住气,如今不过是党争刚刚开始,老四就已经对各位兄弟纷纷拔出箭矢,如此不知收敛,恐会招来祸根。
老四闵柏渊也自知刚刚失言,连忙借着闵柏涵的话顺了下来,随后动作夸张的将手捂在肩膀上,口中笑道:“大哥教训的是,老七年幼当得父皇和兄长们的宠爱。”
瑞王闵柏涵心中略有忐忑,如今父皇的一系列举措已是对他之前的太过招摇表现出强烈不满,而今又有老四今夜对诸位兄弟的唇枪舌剑,大概不出今夜这些事情将被禀报到父皇耳中。
但也别无他法,他不过才封王不久,势力还不稳,手更是没有那么长能伸到卫城军中,这个暗亏他只能默默吃下了。
他不自觉的苦笑一下,百姓们常说的‘虱子多了不怕咬’大概就是此意吧!父皇已经为他树敌不少,想要挽回那一丝好印象谈何容易!
他心中蓦地闪过一道舍弃老四的念头,随后他不自觉的摇了摇头,现在不可,老四虽行事鲁莽,但他外家却是他现在亟需的助力。
“走吧!都走了,咱们再不走别人该以为本王舍不得这城墙之上的风景。”瑞王闵柏涵声音极低,似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但距离极近的老四闵柏渊却是听了个真切,他自知今天太过莽撞失言,恐怕会给大哥带来诸多麻烦,脸上和眼中的歉意就升了起来。
“城墙之上的风景再美也敌不过太子之位,待到那时大哥看到的风景才是秀丽无双的。”
同样是耳语般的声音,闵柏渊带着歉意的眼神和话语中的宽慰、笃定之意明显。
当瑞王闵柏涵看到闵柏渊眼中的歉意时,心中微软,老四一向与他交好,他拿老四也如亲弟一般相待,他甚至在心中暗暗自责方才那不该有的念头。
但老四的这句话,听在他的耳中却有一丝异样,老四的外家现在虽然必不可少,但终究能不能助他登上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