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呵呵摸了摸胡须,“和小小姐分开一段日子,可怎么还是这么客气,跟夫人……”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想起老爷还在一旁。
话头一转,“不过倒是开朗了些。”
云询却是知道他想说什么,小西跟她却是很多地方都很像的。
云醉忽略了他前半未尽的话语,听到后半话儿,她先是一惊,可仍旧保持笑意点了点头。
接下来云询就开始吩咐人搬东西,从蜀丰城内带来的仆子同各船上的人一同,一时之间倒是有几十人。
云醉看着云爹在忙碌着,她跟上也要去指挥人的云络安。
“大哥,你知道这里边儿都是什么吗?”
“小小姐,这些船只里装的可都是您的嫁妆咧。”
正躬身清点数目的张臣,闻言转头朝她笑道。
“嫁妆?!”云醉惊住。
“是呢。”他答了便又去忙了。
云醉微微垫脚往后看,这么看过去,有大约接近十只船吧,每只船上都装上了这样满满挤挤的箱柜。里面放的什么也未可知。
这架势生生弄得她有点紧张……
“小妹的婚期可就要到了,二叔也应布置这些了。”云络安低头看看她的脸,面色温和,语气中有着不易察觉的情绪。
“对了,”这时张臣又转过头来,“小姐的有些箱底嫁妆还是秋娘帮着办的呢。”
鹿儿听到,欢喜地拉了拉云醉,“小姐,是我阿娘捏。”
云醉先前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从刚刚张伯出现叫她的时候,她就觉着意识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她没来得及抓住那缕疑思,就在小丫鬟的提醒下,想法转移了。
如今又提到一个秋娘,鹿儿的娘亲。她才发现,自己……似乎对南边的人事……
……记忆不太对劲。
她对张伯,对秋娘,和其他的没有多少印象。
她作为现代人的云醉,记忆力是不太好,但不至于连人都记不住。
况且听着情况,张伯应是她南方宅子里长久待留的老人了,秋娘是鹿儿的娘亲,也定是同她较亲近的人。
之前刚来蜀丰,她脑海里充满的是对当下和今后如何在此度过的忧心。
却并非有来得及认认真真对原主的过往进行一次回想。
不——并不是她没有主动去想,只是,有记忆,只是没有用到,便不会刻意想起。
渐渐的,似乎潜意识被忽略了。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