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大夫来帮老爷子瞅病。还不问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开得药可都是极好的呢。
少爷芝兰玉树,品正体直的,哪时候干过这种鬼祟的事儿,忒毁形象了。
后面肥硕身子的大夫也有点委屈,他抹了把脑门儿上的汗。屏息不动的感觉难了他这个大胖子了!
沈庭迟却伸指捻下氅子上的沾上的稻草,静默片刻,喉间溢出一声低笑:“她已经发现了。”
“走吧。”
……
她看了看房间,扫见床头几包包好的药。顿了一秒,把目光移开。
屋内差了人布置,倒是比昨日好很些了。她叫鹿儿同少年把熬药的瓷罐子同炉子搬到屋口子来。
这屋子因着建筑料子和方位的问题,在这雪天儿黑乎乎的,就算点了几支烛却都亮不起眼来。
屋口儿虽说冷了些,但亮就好。
云醉原是个近视,穿越过来了就并不如此了。不过因着她虽近视却很少戴眼镜的缘故,习惯了为眼睛找天时地利人和的角度。
季过之一动不动地蹲在旁边看云醉拿着刀削起梨子来,本来他是淡定的,可看着云醉飞快地把梨皮儿像朵花儿似的洒下来,他不由咬咬唇凑近了。
说实话,鹿儿虽说自从来了北方已经见惯小姐各种新的才华,不过她还是很怕小姐这样划着手。遂也伸着小脖子紧紧盯着云醉。
不过他们应该不知道云醉就对削水果皮儿的速度有点天赋而已。
她削完一个梨子,往菜板子上一扔,分成几块儿,睨了两人一眼。
“吃吧,不过天儿凉,你俩少吃几块。”
两人齐齐摇头,季过之道:“云小姐,我们不吃。”
云醉怀疑地看他,“不想吃你们俩盯它盯这么紧干嘛!”
两人默默噎了一口,他们看的哪儿是吃的,说出来老没见识。
索性也不反驳她了,摇摇头乖乖拿起梨块儿,嘎嘣起来。
云醉调头把一个梨儿重新拿出来,一道划痕从果蒂平揭开,划下一个盖儿来。
随即把里面的梨肉切下取出去籽儿,碎成颗粒,用重新和着冰糖和川贝放进去。
盖上盖儿整个放瓷瓦罐儿里蒸。
不过片刻,丝丝清新的甜香就从里飘出来了,中间还夹杂着冰糖的浓腻。
揭开盖子,她用木签儿扎起梨盖儿,雾气氤氲开,里面水晶梨粒儿裹着稠郁糖汁儿,旁的白糯糯的川贝圆子都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