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下来,这是我给三姑娘的添妆,至于她父亲那里,想来也不会没有。”
胡氏看着那签纸,越看越是妒忌。这那里是添妆,说是又置办一份嫁妆也不为过。郑氏这一手真是又漂亮又打人脸。
胡氏觉得脸颊疼得厉害,又坐了坐就匆匆离去。
郑氏扯了扯唇角,转身回到西次间,甫一进去,就是浓郁呛人的膏药味。
床上的人已经没有躺在那里。
郑氏扭头去看窗边,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罗汉塌上望着天空,右脚那里缠了一道又一道的白布,药膏从里面渗透出来,膝裤上也沾染上了。
她走过去手里拿起两个引枕叠放在沈则言身后:“这天有什么好看的,你郑无趣,等过些日子,我带你去园子里走走。珠珠儿前两日还摘了桃花回来,怪是好看的。”大雁划过天际,天空蓝的出奇。
郑氏心里一沉,有些不敢去看对方。
“是和郑家表姐妹去郊外那天吧。”沈则言收回目光,脸色比从前更加白皙了。面前的人点了点头,沈则言就笑:“你这几日同我说过的话比前几个月更多。”几乎是蚂蚁搬家这样的事情也说给他听。
若非足踝那里的疼痛清晰,沈则言就觉得仿佛回到过去在塘栖镇的日子。
“大嫂找你是什么事情?”沈则言微一思索:“是和画姐儿的婚事有关?是男方那边定下日子了?”
郑氏讶然,随之又想沈家其他人的心思二人都是心知肚明,怕是沈则言不愿说自家人不是,故意不提,只捡了沈若画的婚事来说,这才误打误撞的。
郑氏挑着说了几句。
沈则言点了点头倒没有说其他。
郑氏见状也觉得没趣,横竖该她做的已经做到了,对方如何想当一个好父亲亦或是其他,也懒得去管。
只是从沈则言出事,冯姨娘被她赶离,可沈若画也不来,也不知道让人寒心。
郑氏却是不会去管了。
她看了看时辰,就把窗户关上:“该换药了。”
……
胡氏没有回正院,而是直接去了梅若斋。
一屋子的人都望了过来。
说了去普骊居的事情,又把那张签纸递了出去。
老侯爷示意大儿子。
定远侯接拉过来一看,送到老侯爷手里。
屋里的几个人依次传递看了起来。
胡氏说道:“……我看三弟妹那样倒是真心实意为三侄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