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喝茶。”香橼垂着头柔顺地递了茶盏过来。
看见她,沈嘉和恍然想起要找个机会把她带回去,毕竟郑程锦带走的几个丫鬟里其中一个不小心闯到书房里去被关了起来问罪。
他既是来了,就要把戏给做全套了。
“回去后,去姑娘那里领个罚。”说完就闭上眼睛。
香橼脸上闪过一丝挣扎,当然不是为了受罚的事情。郑程锦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念你初犯,这次仍旧哪里来哪里回去吧。”
“是,奴婢谢表……少爷。”香橼是再也呆不住了,说完就跑了出去,全然忘了礼数。
郑程云有些怜悯地看着她的背影,嘴里说道:“我们说正事,正事。”原先的他情之一事浑然不懂,等终于看明白身边的事情后,就只剩下可惜。
他是知道兄长心里定然不会怪罪香橼,倒是表哥……
沈嘉和低头吹去茶碗上的茶沫,轻轻抿了一口说道:“表哥既然有破釜沉舟的决心,何事不能成呢?”
身为郑家的嫡长孙,郑程锦的压力异常沉重。
沈嘉和亦然。
他对郑程锦虽不到惺惺相惜的程度,到底也是被归于自己人中。何况一个丫鬟?若是她能识时务,皆大欢喜。若不能,也有的是法子。
郑程锦双手抱拳,朝他拱了拱手。
沈嘉和微微一笑,自是翻篇。
他说了来意。
郑程云瞪圆了眼,脸上很是愤懑。
郑程锦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免得这个蠢弟弟自个儿钻了牛角尖去。胡思瞎想什么?那王姑娘看上你,你又喜欢,这就可以了。”至于王家那位十五堂哥。
他微一思索,问道:“是表哥说过的那个王副指挥使?”年纪虽大了些,但这种宗族里八十老媪和牙牙学语的孩童也能同一个辈分。虽说王副指挥使的年纪足以当王若梅的父亲,可辈分就是辈分。
他们要想的是这背后王副指挥使促成这门婚事的用意。
这也是沈嘉和的来意。
“是他。”又说了沈若画的事情。
这本是沈家在极力遮掩的事情,沈嘉和并没有瞒着他们兄弟,也是表现信任的意思。他这么做主要还是因为郑程云,这个表弟属于一根筋的脑袋,虽或许不是本意也怕枕头风的影响下不小心坏了他们的事。
如今看着王姑娘是个好的,可以后的事情谁知道?
沈嘉和和郑程锦都是喜欢走一步路看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