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空无一人。倘若郑秀秀随意喊上一嗓子,有人听了见,难不成就也把那听见声音的人撸了过来,亦或是不怕官府知晓直接杀了人也无妨?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郑秀秀吓得六神无主,她磕磕碰碰地说道:“珠……珠儿,你不是沈家人嘛。他们……他们会不会,会……”
“不会。”沈妙珠真想拿根锤子把她敲晕了,该晕的不晕,该醒的没有醒。沈家虽让人忌惮,可那是在阳面上走的人,可你同在刀刃上行走的屠夫说,有什么用?说不得还会成了催死药。
外面很快就响起了走动的声音。
正在这时,春草呓语着醒来。
“呦,醒了。那正好,下车吧。”小三爷的声音响起。
沈妙珠用眼神阻止了春草要说的话,帘子重又放了下来。
“你帮我扶着点。”
郑秀秀有点不乐意。
不是不愿意去扶个丫鬟,而是不想下马车。
她是被之前听到的那番话吓到了,总觉得下了马车就是死。
“表姐以为不下马车就可以安然无恙了吗?”若要他们死,哪里不都是地方。只是既然人家要她们下马车,至少应该暂时是安全的。
沈妙珠也想知道如今身在哪里。
她虽怕,可于事无补,倒不如下去见机行事,至少,就是要死,也得看看是谁害了她,不然就真是冤也冤死了。
马车终于有了动静。
小三哥收回视线嗤笑一声。
“三爷,是头肥羊。”那人看到了沈妙珠身上的装束:“就是可惜了。”羊是肥羊,就是吃不上嘴。
“耽误了事,别说吃羊了,你都要成人家的鱼肉。”小三爷哼了一声,吐出嘴里叼着的树枝条:“去弄点吃的。”
一下车,就有数道肆无忌惮的打量目光。
沈妙珠不由庆幸此时自己尚未张开,容貌上只算是可爱、清秀,又为了除外方便,在杭州府的时候换了惯常的装扮。她不知哪怕是自以为的低调行事,身上那几数十两银子一匹的杭绸就不是一般人家能用得起的。
借着要扶住手脚无力的春草,沈妙珠悄悄抬了头,飞快地环顾四周,一圈过去,她心中有了模糊的画面。
他们是两拔人,而且隐隐不和。
见过一面的那位小三爷和车夫已经三、四个人是一个团伙,另一边十多个人是另一伙人,而隐隐中科院看出,前者同样受制于后者。
而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