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喜欢去的是观星楼,以及宫外的辞星阁,都在高处,视野也比这里好,为什么母后从不随父皇同去?”
月奴沉默了会儿,摇了摇头:“老奴不知。”
独孤长信笑了起来,眉梢眼角却未染半点愉悦之色,反而是忽如其来的悲凉,“姑姑是不知,还是不想长信知?”
“殿下,老奴——”
“姑姑。”独孤长信打断了月奴,却收了笑,自黄沙上站了起来,手臂不经意似的拂收了斗篷的下摆,沾染的细细黄沙悄无声息的或者落地、或者散在空中不得而见,又恢复成平常那副漫不经心、什么也不在意的神色,淡淡说了:“长信,并不想知道。”
说完,转身离开,人行至长廊之处,身后便只有长长的影子相随。
月奴注视着他的背影,眼神却空落落的,仿佛注视着的,根本不是他……
独孤长信出了正安宫,门口候着的却不止是能打,还有中常侍太监毕恩。
“奴才参见太子殿下。”毕恩施礼,轻声细语的。
“殿下……”能打见独孤长信出来了,立即迎上去,欲言又止的为难样子。
独孤长信注视着毕恩,沉默着。
毕恩见独孤长信如此平静,倒怔了瞬。往日太子看到他,总是一脸的不耐烦或是不悦,却没想到今晚……毕恩心里是有些不适应,但毕竟在宫中呆得久了,早就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安安份份的完成任务就好,便继续说着:“殿下,皇上命老奴前来,是——”
“带路。”独孤长信直接吩咐。
毕恩怔住。
独孤长信扫了眼毕恩,冷笑一声:“不是父皇要见我吗?还不快走。”
说完,拂袖而去,方向正是朝着皇上的寝宫南德殿。
毕恩诧异的看了眼能打,能打却丝毫没有察觉太子殿下今夜的不同,而是认认真真的随着前去。
毕恩在心里叹息一声,摇了摇头,紧随其后……
承宣帝喜好星象之学一事满朝皆知,而他的寝宫南德殿也建在皇宫地势最高处,内设观星台。此时,承宣帝独孤安便正与太史令丁焕站在长廊最边沿之处,丁焕抬手指向星空一角,仔细解释着:“皇上,就是那个方向,不过此时夜空仍有层云,星象未显,怕是要再等上一等。”
“嗯。”承宣帝说着:“无妨。”
想了想,又问着:“丁焕,你所说的凤衔钗,指的是太子选妃,还是?”
丁焕心中一凛,皇上所问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