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兴起,回身就从车厢里寻了下,拎出个长鞭,“啪”的一声凌空甩响,青乔正驾驭的马儿吓得浑身一抖,如同得了令,撒开四蹄狂奔开来。在独孤长信概念中,但凡是马,都该如宫中或军中养的战马一般强,可惜他不知道的是素府归隐这么多年一向过的节约,平时府上也没养什么好马,这马是马瘦毛长四蹄无力更加不懂什么发力的技巧,此刻被惊到,直接就出于本能上蹿下跳的往前奔,也不看路也不管车,疯了……
所以,乐极,就要生悲。
独孤长信和青乔就这样被疯马带着狂奔,官道平坦马不走,它直接冲向了周围的原野,一番沟沟坎坎大石头小石头连番上阵,颠得青乔一路惊叫头晕眼花七荤八索还不敢放松,手里死死的抓住车辕生怕就这么被甩下去还没进京就见了阎王。而独孤长信更惨,屁股上被大白鹅拧的青紫本来就没好,此刻更是前后左右东南西北的撞,痛得他呲牙咧嘴还不忘勒马迫停,可惜,晚矣……
青乔和独孤长信驾的这辆是导车,后面本来不紧不慢跟着辆主车,遥星抱着大白鹅,和两个丫环一起坐在里面。这两个丫环一个叫妙菱,负责伺候遥星。一个叫樱草,负责伺候青乔。都是素府新买不到一个月的,乖巧听话。妙菱正拿着遥星的风帽在修补,上面的纱被独孤长信的鱼钩给弄破了丝,露了个大洞。而樱草时不时掀开车帘朝前面的导车方向看上一眼,又坐回来,一脸的忧心,问着遥星,“小姐,那位公子是什么人?二小姐跟他一起会不会有危险,奴婢实在不放心。”
遥星微笑着摇了摇头,虽不能告诉两个丫环那公子其实是太子,但也不想让她们跟着担惊受怕,便柔声安慰着:“二小姐的本事你们又不是没见过,不会吃亏的,放心吧。”
樱草一听,认真思忖了番,虽说她和妙菱都是新到素府一个月,但整个素府的家丁无论谁提到二小姐都是诚惶诚恐。也因老爷和夫人、大小姐都是温和随性的性子,家政大权全在二小姐手里,她处事果断,严厉却不失公正,而且听说她和大小姐自幼在陇南长大,曾经跟着师傅习过些武艺,一般的小贼根本不放在眼里。念及如此,稍稍放了些心,刚坐好,驾车的车夫却一声惊呼“二小姐!”,吓得樱草立刻又打开车帘忙不迭的问:“阿简,怎么了?”
已不用阿简回答,车内三个女眷已在车帘掀开之际看到了前方那辆导车,以令人咋舌的速度、卷着风、车轮裹着泥呼啸着歪出官道,朝着原野方向飞奔而去,扬起数丈高的尘土……
“青乔!”遥星惊愕之极,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