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愈加笃定。
看着跪了一院子的人,尤其是李寿夫妇都乖乖的伏地,老祖宗顿时觉得畅快了许多。
他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无力的摆摆手,道:“罢了罢了,都起来吧。”
听了他这话,其它人呼啦啦的都站了起来。
柳氏行动不便,靠自己的力量根本就起不来。
李祐堂赶忙伸手搀扶。
年逾六十的一对老夫妻,相互搀扶着,像两个犯错孩子般,小心翼翼的站在老祖宗面前。
老祖宗更加满意了。
“大过年的,原本不该说这事,”
老祖宗缓和了表情,语气却仍是“痛心疾首”,“但家学关乎我李氏的根本,实在容不得半分马虎啊。过去我只听人议论过几句,只当是些小问题,但没想到,家学竟到了如此境地。”
柳氏闻言,又赶忙谢罪。
老祖宗抬手,打断她的话,“好了,你也不必自责。你到底是个内宅妇人,又不能天天出门,更不能日日守在家学,哪里知道那里的龌龊?”
这话,貌似没毛病,可唐宓怎么听都觉得别扭。
李祐堂却听出来了,老父亲这是在怪他呢。
可、可,李祐堂真心委屈啊,是父亲说的,男人只需在外面奋斗,家里事自当交给女人打理。
而家学,早被老祖宗划到了“家里事”的范围内啊。
早些年,李祐堂也曾经风闻了家学的种种问题,顺口跟父亲提了一句,结果却得到了一通训斥。
自此,他便再也不敢过问了。
怎么今天父亲又找寻上了自己?
李祐堂心里委屈,可也不敢表露出来。
这年头虽然没有“父为子纲”的说法,但孝道大于天,就算父亲真的冤枉了他,他也只能咬牙受着。
“父亲,是我的错,平日里对家学关注太少,竟让事情发展到了今天的地步。”
李祐堂很干脆的认错。
“当然是你的错。你是李家掌舵人,可如今,家学变成这般模样,你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老祖宗说得非常不客气,他看了看四周站立的族人,阴冷的目光又掠过李寿,最后落到李祐堂身上,“待出了正月,你就去给我整顿家学。家学是供族中子弟读书的地方,不是某些人捞油水的地方……”
李祐堂赶忙应声,“是,儿省得。”
“那些不肯读书,却硬要挤到家学混日子的人,全部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