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一些消炎、退热的药,他便提着药箱离开了。
下人们也送来饭菜,很简陋,只有两碟子素菜和一个胡饼,但好歹是热的。
王怀淑艰难的撑起上半身用了饭,又让仆妇给她梳了梳头,整了整衣服。
仆妇觉得王怀淑今天有些反常,但看她的样子实在可怜,便按照她的吩咐做了。
夜里,四下里很是寂静,小屋子更是安静得吓人。
王怀淑猛地睁开眼睛,费力的从身下抽出褥子,撕开,将布撕成一条一条的……
次日,仆役来给王怀淑送饭,却发现屋里没有声音,打开门一看,发现王怀淑已经死在了床上,脖子上套着布条,舌头吐出来老长,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
王怀淑死了,死的那般不甘心。
李其珏又急又怒,他没想到王怀淑竟然还有胆子自尽。
尤其是在她说了那么多秘密后忽然寻死,这让他不知道该不该信她说的话。
“该死,该死,真是该死!”
李其珏气的在小屋里团团转,抬眼看到王怀淑的尸体,就恨不能冲上去鞭尸。
“郎、郎君,娘子去了,是不是该给王家报丧?”李家的管事觑着李其珏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开口。
“报丧?”李其珏楞了一下。
“是啊,郎君,不、不管怎么说,娘子都是王家的女儿,她去了,须得给王家报个信儿啊。”
左右王怀淑是自尽的,跟他们郎君无关,王家也不能借此生什么事端。李家管事理所当然的想着。
李其珏眯起眼睛,“你提醒的是,”确实,王怀淑虽然跟王家断绝了来往,可到底是王家的人,她死了,于情于理都要给王家送信。
否则,就是他失礼了,还显得他心虚。
而且有件事,李其珏也想验证一下。
须弥纳芥子,独立于现实的空间,世间真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
寸心堂。
李其珏身着素服,满脸哀戚,直挺挺的跪到了堂前。
“是我没有照顾好阿淑,她伤了腿,总也不好,便一直心绪难平,前些日子便跟身边的仆妇说‘活着没意思’,”
李其珏仿佛哭过了,双眼通红,说话带着浓浓的鼻音,“我当时只是以为她在说气话,不想,她、她竟真的寻了短见!”
赵氏盘膝坐在榻上,手里拿着串念珠,一颗颗的拨弄着。
她没说话,只静静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