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呲？！”
参娃娃本来趴在白夜的脑袋上，正用胖乎乎的小手揪着白夜的头发，突然听到了白夜的话。
大爷爷说过，任何在自己面前提到呲这个字的，都不是好东西。
参娃娃身子一抖，手忙脚乱的骨碌几下，从白夜的脑袋上跳了下去。
好在他也是小妖，虽然灵智不高，倒也不会把自己摔倒。
参娃娃跳下了白夜的脑袋，不敢回头，粉嫩的小脚丫踏在墨绿的草丛上，便要向药山跑。
白夜又怎么会让参娃娃跑了呢？
参娃娃只穿了个大红色的肚兜，遮住了身子前面，此时逃跑，背对着白夜，露出了白嫩嫩的屁股，倒是可爱。
白夜轻轻抓住参娃娃头上的茎叶，见他慌张的样子，心中突然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似乎有一缕阳光照进了他深沉黑暗的内心，触动了他心底最深处隐藏的东西，带给他一丝暖意。
“没想到，你这个小东西会唤醒我的人性。”
白夜眼睛一眯，将参娃娃转了过来。
参娃娃见白夜盯着他，眼睛突然变成竖瞳，露出一口森白牙齿的样子，吓得赶紧用小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不要呲我～”
参娃娃的大眼睛亮晶晶的，悄悄移开手，发现白夜并没有张嘴咬他，顿时放松下来，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
“呲你？是吃你！”
白夜笑了起来，话都说不利索，看来化形时间并不长。
“不要！不要呲！”
参娃娃挥了挥拳头，使劲扭动着身体，却一直不能逃脱，实在没了力气，任由白夜提着，悬浮在半空中。
“现在吃了，对我也没用啊，而且这个样子，怎么吃啊？”
白夜想了想，有些郁闷，这么白白胖胖个小东西，他还真下不了口。
白夜一直以为他现在已经够资格说自己是个凶妖了，可以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击杀无辜之人，但现在想想，还差远了。
至少他的心里，还有一丝人性存在。
话说回来，没有人性的白夜，还是他吗？
只是……这丝人性也不知能保持多久，在他心中黑暗意志的影响下，白夜所谓的人性真的还算是人性吗？
“小东西，以后跟着我怎么样？”
白夜想了想，把参娃娃放在地上，蹲了下来，捏了捏他红润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