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在凡夫俗子间,让人又爱又恨,且悲且喜。佛说:苍生难渡。”
她声若珠玑落玉盘,清脆而灵动。
众人认真倾听,妙玉继续说道:“水月问镜花,你说那抹美艳的光彩是什么。镜花似乎答非所问,她说随心所欲。”
妙玉哀伤而且微笑,惹人怜惜。
她似乎是自语般的说道:“我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望着这充满禅机的问答,试图从中找出我和你之间所有问题的症结所在,却一无所获,最终只好对着即将到来的离别微笑,爬过千山万水的微笑无法在到达后重新整合,早已失却了原本的甜蜜气息。俗世中多少有始无终的爱情,所谓因果,可谁又做错了什么呢?”
听到这样的禅机,陈凡不禁想到了在燕城后山上曾经见到过的一抹光彩,他想到了在奈何桥上遇到的那个女子。
一个俊美的年轻僧人起身道:“你何须执着于此。佛说:每个人所见所遇到的都早有安排,一切都是缘。缘起缘尽,缘聚缘散,一切都是天意。”
他摸样俊美,双眸睿智而充满了佛性。他名仓央,是大相国寺的首徒,是一个佛子。
他一身白衣,出尘若仙,全然不似佛门中人。
陈凡看到他的一瞬间,心神猛的一颤,竟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立即想起了奈何桥上那不愿投胎而去的女子,她神魂中出现过的虚影就是仓央,陈凡很肯定。
仓央气息淡然从容,他是当今佛门最有名的辨才,更是一个诗人,一个天才。
他盯着妙玉道:“你来你走你进你退根本就是你自己的选择,这一念之差便足以决定你的所见所遇,所以说归根结底你的所见所遇还是由自己把握。”
仓央的声音充满了智慧,但似乎又与先前所说的相悖。
“真的可以随心所欲么?”妙玉的美目泛起涟漪,看向了仓央。
“我若为佛。”仓央认真的回答,充满了自信。
众人皆惊,他居然敢自言为佛,实在是太自大了。陈凡凝眸,他从仓央身上感觉到了一种超然于世的气质。
“信佛念佛,不可为佛。仓央你妄言为佛,这是对佛的大不敬,你怎可如此胡言乱语?你太让人失望了。”一个年轻的僧人站了起来,大声呵斥。
他名念虚来自无相寺,修炼着无相法,是梵宏的师兄。
他灰衣芒鞋,一身的气息庄严厚重。他的出现登时让不少僧人都端坐了起来,人们对他很敬重。
仓央道:“命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