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个皇子——豫王和九皇子深得圣宠,而且太子被贬,豫王极有可能角逐皇位,镇北侯作为舅舅,有什么理由通敌叛国?一旦豫王登基,他不就是……”
“如果最后登上皇位的不是豫王呢?”施竹打断了她。
施乔愣住。
施竹又问:“如果镇北侯就是为了帮豫王争夺皇位,才与敌夷勾结,试图谋朝篡位呢?”
施乔想了想,道:“我说的只是猜测,不能排除有各种可能,万事没有绝对。”
“但是比起你的猜测,显然三司会审的结果更可信。”施竹慢悠悠道,“你别忘了,罪证里面有一项是豫王与镇北侯的书信,书信内容清楚表明,豫王对镇北侯和敌夷的私下往来心知肚明,所以皇上才赐死了豫王。”
施明澜在官府里的朋友,每月都会把通政司下发各处的邸报抄送给他,镇北侯定罪后,邸报上详述了案情和各项罪证,施乔和施竹都看过。
施乔欲言又止,最后泄气道:“好吧,好吧,你说的都对。”
她心里还有更深层次的疑虑,那才是她产生怀疑的根本原因,可是她没法告诉施竹,她不能说。
施竹只当她被自己说服了,安慰道:“行啦,这些事与你有什么关系,整天瞎琢磨除了自寻烦恼,一点意义都没有,别想了。”
*
眨眼到了初八,吃过午饭,施乔带着小卉出了门。
她今天要去卿园看金叔和娄师傅,施竹和施谦一早出去蹴鞠,说下午直接到卿园找她。
车夫熟练地驾车在街巷中穿梭,大半个时辰后拐进了城南的三春坊。
卿园在三春坊租了个院子,这里是城南最热闹的街市,三教九流混杂,戏班子开在这儿,生意肯定会很红火。
施乔和小卉坐在车厢里说说笑笑,马车却突然停了,外面响起车夫憨厚的声音:“小姐,巷口挤满了人,车进不去。”
小卉撩帘子看了看,问车夫:“还有多远?”
“已经到了,就是紧挨着巷口的那家。”
施乔笑道:“既然如此,咱们走进去吧。”
俩人下了车,施乔见前面乌泱泱一堆人,把不甚宽的巷口堵得水泄不通,人群里还传出来一阵阵议论声,她不由感到奇怪:“这些人挤在这儿做什么?”
“问问看。”小卉伸脖子望了望,找了个面善的年轻人问道,“小哥,这里怎么这么热闹,发生什么事了?”
年轻人道:“新来的戏班子得罪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