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魔玄境而言,御器飞行既是方便出行,也是一种身份象征。
一路拉上帽兜小憩的女子,伸个懒腰,打个哈欠,迷迷糊糊看一眼前方道:“还有半里路,赶快进城,朕重重有赏。”
真!重重有赏,莫不是归还妖丹,或者赠送那支袖珍型的黄金十字弓。
平天仔细盯着她,希望她半睡半醒拉开帽兜,让他一睹芳容。然而他失望了,女子大大咧咧不是个细心细腻的性子,但那面纱虽薄,却紧紧覆贴脸上,熨熨帖帖。
那好像不是一件寻常的面纱,而是一件法宝,很贴心的法宝。
女人们有把各种各样的饰物做成法宝的天赋,花千红就有一只蜈蚣,可以变成红玛瑙项链,现在安安静静睡在他的乾坤袋。最厉害的是一枚簪子,轻轻松松一划,就洪水滔天,据说天河就是这么来的。
平天不打算一个劲地盯着看,惹来麻烦。
有些邂逅,萍水相逢,说再见之后,永无再见之日,就算女子风华绝代,也不过留个念想而已。
至少这次相遇没有大打出,平天很满意。
他移开视线,仰望天空。
远方天际线上,雪花,有个小黑点在飞行,速度奇快,不像是一般的魔玄境。
又是一位御器飞行的魔修。
可是他错了,对方的确飞行而来,也是魔修,她盘膝坐在一匹魔兽的背上,远看是只巨大的乌鸦,近看长着一只巨蛇的脑袋,翅膀漆黑,闪着金属的光芒。
“嘶!”
声音像是来自地狱,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暴戾气息。
半空几只飞行的小鸟,突然停止扇动翅膀,屎尿齐流,垂直坠落;几位御剑御刀而行的魔玄境,如同魔气突然被抽空,或者刀剑被强行抽离,人与刀剑分离,一起向下坠落,跟折翅的小鸟一副德性。
长号齐鸣,城上魔兵在城头摆开阵列,城门内也冲出一对黑盔黑甲骑乘黑马的轻骑兵,永冻城的驻守魔兵魔将,忙脚乱的汇集,如临大敌。
女子睁开双眼,低叫一声;“糟糕!”裹紧衣袍,拉紧帽兜,蜷缩身体,好像在躲避敌人,好像有熟人经过,怕认出她来。
她怀的小猫咪“喵……呜……”一声,充满敌意,带着恐惧。
蛇头鸦身的怪兽轰然落地。
它面向城门,挡在马车与城门之间,留个平天一个背影,从宽大的黑袍子,纤细的身材判断,应该是一位女子。
白雪飞溅,宝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