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雪源落到平滑如镜的湖面上。
“这是谁的地盘?有没有眼力劲啊?有贵客登门了还不来端茶递水?”芦雪源不满的打量四周。
一个身影从他正前方的水面中浮出,同样脚踩着水面。
“喂喂,这里的主人还真是恶趣味。”
从水中浮出的人赫然是另一个芦雪源,手中同样握着白夜,他就如同芦雪源的镜中倒影一般,持刀的是左手,衣服的标志和一些其他细节也全都是相反的。
“为这里的变态主人干杯!”芦雪源主动冲了上去,两柄白夜交织在一起,交锋明明造成了不小的气旋,可湖面却没产生一点波动。
“势均力敌吗?”刀锋交织在一起,两个人角着力,“不…这完全就是我的复制品嘛,力道、速度都和我完全一样。这种感觉真不爽啊,在这么近的距离打量自己。”
芦雪源用爆发力将对方推开,没想到他的复制品也正有此意,两个人拉开了距离。
“杀自己这种行为,实在有够变态的。我是个多么善良的孩子,愣是被你们逼成了变态。”
“你总是喜欢说恶心的话吗?自恋也要有个限度!”白夜抗议着。
“自恋总好过自卑吧?”芦雪源挥刀向前,复制品也在同时发起攻势。
这一刀落下的瞬间,芦雪源的气势骤然提升,表情也冷峻了数倍。这势无可挡的一刀将他和白夜的复制品都斩成了两截。
倒在湖面上的复制品失去了行动力,它并没有喷出血光,伤口光滑如镜。
“区区复制品,怎能比得上我近似无限的战意。别再装神弄鬼了,出来吧!这座湖的主人!”
“精彩。”生硬的汉语随之响起。
一名穿着白色具足、没有戴头盔的武士从湖中缓缓升起,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似是由粗糙的线条勾勒而成,身高约有两米一,身形魁梧,超长的马尾竟然垂到了小腿,背着柄近两米长的东洋斩马刀。
“吾名白面。”武士抽出斩马刀,“唯有战胜自我之人,才有与我交锋的资格。”
芦雪源差点被逗笑了:“大哥,你那张脸哪里白了?明显是太阳晒多了,还有点黑呢!”
“也罢,你的确有资格见证吾之真容,就让我以真容应战。”武士从怀中摸出副没有任何图案的纯白面具覆于脸上。
“搞了半天是个精神病。”芦雪源抬起手,白夜的刀尖指向武士,“来吧,疯子,我还急着赶路呢!”
“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