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似乎有些恼怒,这种情绪对于他来说非常微妙,因为在过去的几年里他许久不曾有过这种感觉了。
在这种懊恼情绪的作用下,他继续命令安德烈开火,他想为那些躺在野战医院床铺上痛苦死去的德军掷弹兵们报仇,他想为刚刚死去尸体还没有冷掉的机电员克拉克报仇。
所以他必须杀戮,不停的杀戮。用杀戮来弥补心中的慌张,用杀戮来抚平那些血淋淋的创伤,用杀戮来坚定自己的信仰,用杀戮来证明自己仍然活着。
活着!对,活着!雷恩那原本有些涣散的目光突然坚定了起来,他看向了一旁的安德烈,大声的命令道:“2点钟方向!旋转炮塔!击毁那辆b1坦克……鲍曼,试一试,车体如果还能动,向右转向。”
“轰!”一枚法国的炮弹打中了豹式坦克的前装甲,终于击穿了这块坚持了许久的钢板,打在了里面的变速箱上。豹式坦克失去了动力,再也没办法移动自己的位置了。
“雷恩!我没办法了。”鲍曼看着冒烟的机器大声的说道,他没说的是一块被巨大力量顶出来了操纵杆差点敲碎了他的脑袋。
“轰!”安德烈的大炮还击,不过却没有击中任何目标,因为巨大的震动,这辆坦克的瞄准镜误差已经非常巨大了,现在他已经无法凭借瞄准镜去命中目标了,只能依靠自己的感觉。
他略微的调整了一下炮塔,然后再一次开炮,打出了他今天的第39发炮弹,一炮命中了对面的法国坦克。不过很快他就没办法再凭借着经验射击了,因为一枚法国炮弹击中了豹式坦克的炮塔前装甲,打在了距离瞄准镜只有不足五厘米的地方,这一次致命的打击彻底摧毁了安德烈的火炮瞄准镜,让他无法再开一炮了。
安德烈因为巨大的震动,头碰到了瞄准镜开始流血,他靠在了自己的椅子背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然后对一旁的雷恩说道:“对不起……我……尽力了。现在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了。”
布鲁斯也因为安德烈失去了瞄准镜而失业了,他一屁股坐在少了大半的炮弹储藏架上,大口的喘息着,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不过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得出来,他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安德烈已经负伤了,而布鲁斯几乎累得虚脱,前面的鲍曼只有一只p-38手枪防身,现在整个坦克里就只剩下了雷恩一个人还保持着战斗力。而且作为一名坦克车的车长,他的离车作战能力比一般步兵都要高上不少。
从炮塔上取下了一支mp-44突击步枪,雷恩看了看两个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