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考夫·福尔摩斯努力保持着镇定,但他的脚步还是暴露了想法,坚硬的皮鞋后跟在昂贵的深色木地板敲出一连串沉闷的音符,这让圆桌旁边另一位端着茶杯的、带着老式黑框眼镜的老年男性非常不满。“我的耳朵还没有老到听不见南斯拉夫联邦弄出的动静,但我没想到居然有人会忽视北约集团军这几个月来的集结动作。我承认,就算南斯拉夫联邦选在周六开战让北约军队无法做出应对,但南斯拉夫联邦总要承受相应后果。之前北约集团没有动作完全是因为美国方面叫停……还是因为那场联合国总部的演讲把民选政客吓坏了。”
“我们是公共意志的卑微容器,福尔摩斯爵士。”因为衰老皮肤松弛得如同哈巴狗一样的老男人保持着一贯的冷静态度。“在女王和首相做出决定以前,我们应当进行引导。这是女王陛下的政府,应当由女王陛下做出决定而不是美国总统。至少明面上是这样。”他说,“冷静下来,你是文官首脑而不是大臣。你应当抓住这个机会影响脱欧进程,避免未经培训的民选政务官损害国家的长远利益。当然,我不会如此指摘你,毕竟我也不了解内情,然而干涉主义已经深入体制的方方面面,这未免让人怀疑你是否可靠。”
“这是最大的侮辱,阿宾逊爵士!”麦考夫·福尔摩斯说道,“我相信信息自由运动委员会有足够多的消息证明首相的强硬态度。”
“如果这是首相的意愿,那么内阁秘书也只能勉为其难的照办。”阿诺德·阿宾逊爵士咂着嘴放下了茶杯,眼睛里满是对麦考夫·福尔摩斯的失望。那场脱欧公投让政客们承受了很多压力,在职公务员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其中原因并不是只是因为麦考夫·福尔摩斯无法组织脱欧公投。前一任首相表面上是个把选票政治玩坏的白痴,实际上是个被伦敦金融业试图避税的资本家支持、利用网络工具操纵民意的坏种(怎么可能在公投前不做准备),毕竟那位首相是一位尹顿和牛津的自己人,脱欧法桉为许多人带来了利益。真正令他失望的,是麦考夫·福尔摩斯无法作用这一任首相,无法拿出一个只接受权利而不需要承担责任的脱欧方案,只能不断拖延。
“如果首相足够聪明,那么就会意识到如何获得最多的选票,如果这位首相选择向在野党让步,那无疑是对公务员体制的巨大损害。我们应当给予首相帮助而非阻碍,毕竟接下来欧洲理事会有很多麻烦要解决,比如希腊地区的债务该由谁来偿还,新政府是否承认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债务……”阿诺德·阿宾逊爵士。作为欧盟避税法桉的受害者之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