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皇帝那张疲惫的脸,劳拉·克劳馥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不管娜塔莎·罗曼诺夫对皇帝的用心有何描述,事实都是他花费了很多时间、付出了很多代价才解决了羽蛇神的问题,而且也只有他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或许索尔也可以?”劳拉心想),过于苛责不亚于忘恩负义。
“我想说,我其实很享受冒险生活。”她捧着装满热咖啡的陶瓷杯,按照习惯往里面加了点杜松子酒。她恍然意识到这瓶杜松子酒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身后的酒柜根本没有打开,但是现在她根本没法思考这个问题。“但我现在应该暂时休息一下,先回庄园看看温斯顿(指庄园老管家)。现在圣三一几乎都被剿灭了,我有时间整理一下我父亲留下的文件,看看这些年在外面冒险的时候我错过了什么。”她尴尬地低下头,“我听说你现在也搬到了英国居住,你可以来萨里郡庄园找我,你应该知道地址,对吧?”
“Yeah,我会去萨里郡拜访你和温斯顿,他在园艺布置和品种挑选上给了我不少建议,但他肯定没想到那些花卉会被我养的绵羊啃干净。”皇帝小心翼翼地在沙发上移动了一下身体。这次他真的伤得太重了,治疗魔法正在缓慢起效,并不能在眨眼之间解决伤口的问题。他现在没有休克已经令那些医疗人员大为不解,一般情况下他早就该进重症监护病房了,而不是活蹦乱跳地走来走去和别人谈话。
“我听说你想要领养一只牧羊犬。虽然这种小事我无需过问,但我还是用那点小权力帮你解决这个问题,算是一份礼物,只要你能够按时填写观察表然后提交就行了。小心点,实验室里出来的动物都经历了基因调整,它们都很聪明,就像是灵犬来茜。”
“你受伤了?”劳拉·克劳馥皱起眉头,“很严重吗?”
“再过几个小时大概就痊愈了,如果能来点杜松子酒可能会痊愈得更快。”皇帝故作轻松地挑起眉毛,“你能从酒柜里帮我拿一瓶吗?我快被鄂努拉图和雅索克人烦死了,不喝点酒我会疯掉的。”
“桌上不是就有一瓶吗?”劳拉·克劳馥极为自然地伸出手,然而她的手指没有触碰到除了空气以外的任何东西,她顿时僵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掌。没有酒瓶,咖啡里也没有杜松子酒的气味。“这是怎么回事?”短暂的惊恐之后,她迅速恢复了冷静,“这里应该有一瓶酒才对,这是什么恶作剧吗?”
“是不是这个?”皇帝打了个响指。酒柜自动打开,一瓶杜松子酒自己飘了出来,轻盈地落在了劳拉·克劳馥记忆中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