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斜眼看葛琼,“怎么,只能裕亲王等人来拜,我谢郴可见是位份低了些。这样罢,太子正在休养,容溪川君通容,我回去告知了成亲王,他日子闲,薄礼不备,这样可好?”
“谢侯爷说的什么话,葛琼不知。”
“葛溪川,明人不说暗话,”他是有小证在手,“京里谁不知这姜俞饧不出淮左,数十年以来,王公贵族难请,今却出山了,这头一遭嘛,还落居了你葛府,这不是叫朝堂振荡么,溪川君若懂得明哲保身,这件事情上就不要再偏袒八王十一王了。”
“何谈偏袒?”他给姜郴添茶,“姜公来京,只是应邀,小养数日,我如何替你引荐,不说十一王爷,裕亲王亲自来也见不得,姜公若是有主见,他自登门且去,容不得我来打扰,不叫亲友陷于两难之地,是葛琼处事的风度,谢侯爷请回。”
谢郴自然无功而返。
这里客人走尽,他嘱青下,“凡是裕亲王,太子亲客来访,一律闭门不见。”
“是。”见葛琼急匆匆走,“大爷是要去小谢山么?”
葛琼停脚。
青下立说,“三老爷这个时候不在山上,在后院园子里看鱼。”
“看鱼?”
初冬时节,哪里来的鱼。
葛思珉素爱这顶池子,里面的鱼皆是他养,这会子,站在桥上撒鱼食,还真有一二乌鱼来回游动。
葛琼近来,不敢打扰。
直等了那盘子鱼食撒尽,葛思珉还没有说话。
是等急了葛琼。
“三叔。”
“嘘,”他收手,拿帕子擦手,“这鱼机灵,你看,一下子吓跑了一条。”
葛琼顾不得,“三叔,何至于此啊?”
“怎么不至,这样的天,湖水结冰,也有鱼为了吃食倾巢而出,你说是个什么道理啊?”
葛琼手心一颤,“溪川不知。”
葛思珉却笑了,“这鱼是聪明,可也是愚精啊,这一盆的鱼食,我撒是撒了,它竟全吃了尽,全然不懂得功成身退的道理。”
这样说着,一条乌鱼翻上了水面,“诺,还真撑死了。”
葛思珉笑罢,转过身来,“有什么事,说罢。”
“淮左姜公自十年北疆一战,首次出山,京中对他亦是虎视眈眈,三叔,你如何接得他到葛府来休养,这样岂不是将梧桐巷陷于了众矢之的的地段么?”
“姜俞饧与我同门数载,他有伤在身,来京休养,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