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
疏影便骂道,“怎样管事的随从,主子都不见了也不找人来寻,白吃饭的,回去叫大奶奶狠狠罚他们一顿。”
幼章止住她,“算了,这是一阵人流峰头,我们先下桥,在桥那头等她们,一会见着我不见了,是会来寻的。”
只她勉强走下了桥,挤得疏影也没了刚来的兴致,“这会子我干等着,也没觉得多好玩了。”
“也不尽然,十万人家火烛光,门门开处见红妆,歌钟喧夜更漏暗,罗绮满街尘土香。这处的河域景象果真如诗里说的,是美极了的,单看去,我倒更欢喜。”
她这里等了小半个时辰,没见着人来寻,忽听见船舫划过,琴弦拨动,周遭的客坊竟都避了开来,而后漫天的彩缕抛进水里,在星河璀璨的水面宛如投入斑斓的笔墨,一连串缕线,比水中多样的河灯还要辉煌迷人,幼章惊了去,不知何人如此气派,这样大手笔。
听到身旁人呐喊,“那是裕亲王的的船舶,这样挥丝,绕得护城河彩金比比皆是,是要博美人一笑啊。”
“不知这博得是哪家美人啊?”
“还能有谁,自然是青天坊的绿娄姑娘咯。”
此时的青天坊,一字间客满人聚,河西成落巷的袁氏七脉姻结皇室宗亲,正当今皇后的母家,一时袁氏子嗣纵横官野,这座上的第一位便是袁七子如意君。
听闻裕亲王的挥霍,袁如意扔了酒盘笑了起来,“梅西君,你说巧不巧,这绿娄说好了今晚为我唱小曲,他就在那边大加吆喝,是真不知道这佳人早已心有所属,还是故意刁难我呢?”
在堂前绕指的绿娄却笑,高山流水知雅意,“七爷莫慌,我今晚说好陪诸位公子便是陪定了,旁的事怎样都不会影响。”
袁如意哈哈一笑,“还是绿娄懂事。”
梅西懒得掺和这些风流事,“裕亲王的意思,你不明白?醉翁之意不在酒。”
袁如意擦擦脸上的干粉,拿湿帕抹了去,“也是。”
心生一意,他唤了门外侯着的人进来,与他耳语一番,那人听罢便退下了。
不多时,门外便又有人进来,行动如风,推门无声,梅西坐正,“这可算来了,他陪他侄子哪有那样多的话讲。”
来人禀报,袁如意知意,对绿娄等人道,“好佳子,去屋里等着我,我一会儿便去寻你。”
绿娄停了手里的琴弦,知道进来来报的人是何身份,只她盼了一晚上,等着那人来,才勉强到这里唱一曲,只他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