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侧头,向迟尉投去求助的一瞥,却发现迟尉也在深思之中,根本就没有看向她。
衣熠无奈,也只好恭敬地向卢老丈问询道:“那依老丈看,这一切都是为何?”
卢老丈的脸上再次展露出一抹开怀的笑,似是很满意衣熠这谦恭的态度,说道:“姑娘之前说,肖相是想剪除自己的党羽。可剪掉了党羽之后怎么办呢?难道就这么让他空着?”卢老丈说着,又摇了摇头,继续道:“就算肖相有这个意思,恐怕尊正帝也不会同意。所以,他为了防止再有类似李盛博这样的人出现,只能从现有的官员当中寻找自己能掌控的住的。而宋何和叶飞飏,既无权势,又无靠山,现在又是被抛弃的棋子,惶惶不可终日。若此时肖相向他们递出善意,你说他们会不会因为自身的性命考虑而决定追随肖相?”
衣熠听了这话,深觉有礼,但她仍有一个疑问:“可肖相如果想要他们追随自己,直接提出来就好了,何必要大费周章地软禁他们二人呢?”
“这便是肖相的御下之术了。”卢老丈感叹道:“他们二人敢追查肖相的过往,想必是触到了肖相的逆鳞,所以肖相既想给他们个教训,又想让李盛博快些放弃他们,便做了这么个局。现在您看,这叶飞飏可不就是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