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应道,“正是钱府之后。”
“原来那里竟是你家!”吕闫竑脸上的笑容渐收,“听闻你有个远方的妹妹,之前在城内有了好大的名头,被廷尉府的宋何收为门客,可有此事?”
“家妹是曾应了宋大人之邀,帮其查了点案子,可却并未做宋大人的门客。”迟尉顿了一顿,而后说话的语气越发恭敬,也越发小心谨慎。
“唉!”吕闫竑微微一叹,将楚殇的诗随手扔在了地上,平静地说道:“既然身为女子,自该谨守女子的本分,在家做做饭,洗洗衣,切勿奢想那些本不该她去做的事,你做人虽可圈可点,但你对于自家妹妹的教导倒是少了许多。”
衣熠的瞳孔微微一缩,吕闫竑虽然未曾说些什么,但他对自己和迟尉的指责可算是深的可以了。
说她不守本分,这是在暗讽她不守妇道,即便日后找了婆家,也会经常与外男接触,坏了夫家的门楣。
说迟尉不曾教导于她,这是在暗示他人迟尉没有家族观念,虽然看起来是一派君子之风,可却是一名伪君子。而在宁国,君子之举是最为推崇的,若被人指责伪君子,那便是这个人品行不好,众人便很有可能会与之分道扬镳,更何况现在指责迟尉的是这么一位高高在上的大人呢?
迟尉不等说些什么,又听吕闫竑对包老太爷说道:“都已是正午了,闲话少说,先行开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