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并未参与到钱府一事之中,又怎会知晓这里的隐情呢?”
“等等!”衣熠似有不信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你们的家族与钱府没有牵扯?那为何尤昌明会在钱府一案的案情里提到你们的父亲?”
“姑娘要知道,这案情上所记录的事件只是证明了在当年确实有人是因为这个原因被送进廷尉府大牢,但这却并不能证明那个被带进廷尉府的官员真的做下了此事。”
楚殇想了想,开口为衣熠解惑。
“更何况,当年连秉公查案的尤廷尉正都被奸人蓄意诬陷而亡,他那些被盖有官印的案情,又怎能全信呢?”
楚殇的话提醒了衣熠。
他说的不错,这些案情只是记录下了在当年因钱府的案子为由,被各方官员攀咬而牵扯出的其他官员,可它却不能证明,这些官员都与钱府被屠案有关!
“那这么说来,你们的家族只是被奸人故意诬陷而惨遭灭门之祸了?”
衣熠猜测道。
“不错。”楚殇点了点头,面容悲切:“我们的父亲虽官位不同,但在当年都是为杨丞相效力的,事事以杨丞相马首是瞻,可肖致远这个奸人!他为了自己的野心,以钱府一案为由,将杨丞相的党羽一一剪除,我们的亲族也被他施以手段,满门抄斩了。”
楚殇的话一说完,关、沈二人便垂着头呜咽出声,只有夏擎沧一人,虽赤着双目,但却并未像其他二人那般流出泪来。
“若不是我们的家族拼尽全力,将我们偷偷送出城,依着肖致远的手段,是绝不会让我们活到现在的。”
楚殇的情绪也被关、沈二人感染,有些颤抖,但他却仍是强自压抑着,继续说道。
“所以,我们既恨他,又怕他。
在遇到师傅前,我们的日子都过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师傅为了保住我们,替我们伪作身份,变为学徒,藏在了邺都城中。
这七年来,我们虽然过得很是安全,但我们的耳边却时常能听到人们对肖致远的赞誉之声,所以我们的内心也是最为煎熬。
而现在,我们终于等到了姑娘来解救我们。让我们看到了自己心内的不甘,还能让我们亲手为我们的父兄、亲族报仇雪恨,只这一点,我们就不应该再逃避下去了!”
楚殇说到最后,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跑到门口,对着西方跪了下去,大声哭道:“父亲!母亲!兄长!殇儿不孝!之前只顾着自己逃命,却从未想过要给你们洗去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