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皱起眉头:“就算建馆娃坊需要时间,但在宫内建坊并非是大动土木,顶多个把月便能完工,到时候,阿姊再怎么躲怕也躲不过了,可迟哥哥你怎会说不见得?”
“姑娘且听我细细说来。”就算衣熠再是失态,也不见迟尉的脸上有半分动容,仍是淡淡的:“当日宴席之上,对月萝姑娘有意的,不止是尊正帝一人,还有那丞相——肖致远。”
“宁国肖相,我倒是有些印象。”
衣熠回忆道:“之前我听过大臣们谈论过肖相一次,说他品貌非凡,有着逸群之才,从一介布衣百姓到宁国丞相之尊,也不过用了七年的时间,很是了不得。可不知为何,父皇却不怎么喜欢这位肖相。”
“要说这位肖相爷,的确是位经世之才。”迟尉佩服道:“可他再怎么才智双绝,名誉天下,也瞒不过先皇的慧眼啊。”
“迟哥哥此话怎讲?”衣熠又糊涂了,这怎么还跟她父皇扯到一处了?
“肖相爷才华横溢,智谋过人,确实不错。但这位肖相爷的野心,却大可遮天!仅仅在位七年,朝中众多大臣便被这位肖相爷尽揽其手,俱都肖相爷马首是瞻。尊正帝又信服于他,大小事件全都过问肖相爷后才会授印。”
迟尉轻嗤了一声,鄙夷道:“许是肖相爷太过能干,后来这位尊正帝便不怎么理事了,专去搜寻世间美女,肖相爷也就逐渐掌控了这宁国数万里的江山社稷。”
“那这肖相岂不是不费一兵一卒,便要将这宁国的江山收入囊中了?”衣熠惊诧道。
“照这么看,似是不错。”迟尉颔首,又自斟了杯茶,轻吁慢饮:“虽然这宁国金銮殿上坐着的是那恣情纵欲的尊正帝,可真正掌权之人早就换成了他那忠心耿耿的丞相了。”
“既然朝中人都拥立肖相,他怎么就甘心屈居于尊正帝这么个昏庸的君主手下做事?”衣熠思考了下,又提出一个在她看来很不合理的问题。
“这个肖相爷是怎么想的我是不知,但我却知这朝中人也并非全都拥立肖相。”
“肖相如此得势,何人竟能压下他?”衣熠对宁国这看似团结却又一团混乱的朝廷很是感兴趣。
“这宁国虽然有个昏庸的君主,但是他却有个至圣至明的太子。”迟尉说到这位太子,无波无谰的面上竟流露出一抹敬意来。
“太子的母家是宁国的太尉府。虽然现在这位赵太尉早已将兵权上交了,但军中担任重职的大多是赵太尉的属下和门生,所以赵太尉至今在军中都有着很高的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