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们将马车团团围住,以防不测。
“什么人!”陈将领大喝一声。
“陈珂?”这时,突然从树林里钻出一人,正是迟将军的独子——迟尉。
“迟尉?怎么是你?”陈珂惊讶的道:“迟将军呢?”
“父亲......父亲他......”迟尉听到陈珂的问话,突然泪如雨下:“去了。”
“迟哥哥?你说迟将军如何?”衣熠突然从马车上跳下来,不顾脚踝的刺痛,奔到迟尉面前,抓着他的胳膊急声问道。
“公主殿下?”迟尉愣了一秒,惊愕道。
“你快说!迟将军如何了?”衣熠托住他要下跪的势头,语带哽咽的喊道。
“父亲他在月前便发现宁国、北燕、赤岚和长平的边境均有异动,这时又接到圣上要求支援的圣旨。父亲不敢怠慢,留下三万迟家军以备不测,命我领两万军队先行回朝支援。”迟尉一抹满脸的泪水,恨声道:“不料行至半路,突然窜出了数万流民,他们身着大黎服饰,我军并未多做防备,熟料他们竟是四国相合的敌军!我军奋力突围,却仍是元气大伤,两万军队损失过半,所剩不足一万。我派遣信使回去禀告父亲,却带来三万军队战死沙场的消息,连父亲也尸骨无存......随后我便带领残余部队向余安行进,纵然一路躲躲藏藏,却仍是被敌军轮番进攻。我军无补给,无支援,剩余的将士们也所剩无多,算我在内,仅有十数人。”
“此事为何不上报朝廷?”衣熠面色空洞,好似下一秒便要晕阙过去。
“公主明鉴!父亲之前连发十道加急折,均无回应啊!”迟尉哭诉道。
“迟尉你好大的胆子!本宫一直跟随父皇身侧,并未见到你口中的加急折!”衣熠好似突然有了支撑,怒声质问。
“公主殿下!”一直站立在衣熠身后的玉衡此时突然跪倒在地,哭道:“迟小将军所言不虚,迟将军确实发了十道加急折,只是这些折子被别有用心的小人给藏起来了啊!”
“你说什么?”衣熠惊愕回首。
“奴婢不敢妄言。自叛军出现,圣上和太女殿下便发现迟将军的请安折总是比平时迟一日放在御书房。之后竟再无迟将军的折子,圣上便让太女殿下暗中查探。最终却发现是宰相大人将迟将军的折子给按住了,那十道加急折并未送到圣上的御书房。此事玉阳可为奴婢作证。”
“回公主殿下,确有此事。”玉阳也承认此事。
“宰相?”衣熠面色苍白,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