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难。”时兮说道。
“兮姐姐，你怕吗？”卫希琳又问。
“怕。”时兮答道。
“我也怕，但还是要做。”
一大一小答话充满了心酸，语调却很轻快，一问一答来来往往。
纳月在一旁收拾东西，起身看到龙桓已经起身，忍不住上前小声喊道：“大少爷。”
她上前，微微低着头说道：“大少爷，我们能……出去说吗？”
龙桓已经跨步出去了，站在走廊外面，看着房门关上，也屏蔽了时兮的声音。
纳月在往前几步，抬头哀求一样的看着龙桓。
这样的眼神，很难过很心酸，很心疼。
“大少爷，纳月从小到大都没求过您，今天，纳月能不能求您一件事情。”她看着龙桓。
龙桓沉默一刻。
“说吧。”他说道。
“大少爷，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能够娶小姐，也不知道小姐的病会不会好。”纳月说着眼眶通红，是想到了时兮的病，但是又忍着了。
她看着龙桓，说道：“大少爷，我想留在小姐的身边陪着她，我想一直跟着她，我想和她在一起。”
说到时兮，纳月就很心疼，她一双眼眸里没有半分假色，是真真切切的对一个人喜爱和不舍。
“……”龙桓没有说话，继续沉默着。
纳月抿着唇，低下头，神情有些萎靡。
“我知道您想说什么，大少爷。”纳月咬这下唇，有眼泪从眼角流淌而出。
“纳月，小浩已经回不来了。”龙桓开口。
“我知道。”纳月说道。
她抬手捂着眼，说道：“我知道他死了，我知道他从此不会再出现，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何浩了。我知道他死了，我只是一直不相信，我只是一直不舍得。但是现在，我有了别的喜欢的人，想要照顾的人，那就是小姐……”
说到这里，她抬起头看着龙桓，笑容逐渐灿烂。
“大少爷，我喜欢小姐，我想一直照顾她跟她在一起，她是我见过的最温柔恬静的女人，大少爷，你让我留在小姐的身边好不好？”她说道，语气恳求。
“好。”龙桓答应了。
他看着纳月，两手插在裤兜里，表情变得温和了许多。
“纳月，兮兮，就拜托你照顾了。”龙桓说道。
“嗯。”
得了龙桓的答应，纳月笑容绚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