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正的贵胄,然而如今却成了这样的,仰人鼻息才能生存的存在。
何其悲哀?
说实话,如今北氏嫡系除了族长这个不得不存在的族长,其余人都比不上他的地位。
毕竟,在其余人眼中,他是岑老比较信任的手下。
这里哪怕住所看上去比其他地方好上不少,实际上,里面住着的,不过是一条条被剥夺了自由的权利、被人掌握了命脉的狗。
作为北氏一脉的人,北林有时候也很惆怅。
他叹了一口气,就走进了这比别处豪华一些的府邸。
彝北族的族长是一个看起来十分温和的青年,北林到的时候。对方正温和地俯身,不知和自己的第几房夫人轻声说话。
看模样,似乎在指点对方该如何弹一首曲子。
看到这一幕,北林脸上有些奇怪。
说实话,北林觉得,对方这样耽于美色、音律的模样,十分符合一个被剥夺了权利的族长的形象。
然而每一次看到,北林都会觉得,这一幕违和感实在是太浓了。
让他忍不住产生某种联想……
“给北亦尊族长问好。”
北林上前,给北亦尊问好。
北亦尊抬起头看到北林,一张脸上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笑容。
“北林,是你呀。”说着,看了一眼已经恭敬站起身的小妾。
小妾立刻行礼,抱着琴下去了。
北亦尊走到一旁的亭子中坐下,让北林也坐下。
“你来我这里,是不是岑老有什么事情交待?”北亦尊的脸色非常柔和,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丝毫对岑老的怨恨。
似乎他十分享受这样醉卧美人怀的生活,对权利没有一点执着。
然而,真的会有这样的人吗?
北林是不信的。
他一直觉得,相比于其他的彝北族人,北亦尊是非常让人捉摸不透的人。
在外人看来,这一位傀儡族长,和上一位彝北族的族长,北亦尊的父亲相比,没什么两样,甚至还要更听岑老话一些。
也更爱美色一些。
北林想归想,嘴上自然是不会说的:“是这样的,有一件大事儿,需要和北亦尊族商量一下。”
说到这里,北林就将彝西族已经在两族交界处安营扎寨,随时准备进攻彝北族的事儿,告诉了北亦尊。
“……所以,岑老想让族长向周围的部族请求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