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世子。”
魏远方收敛好心中的情绪,然后转头看向来人,面色微微一动:“连大夫。”
连正在这里看到魏远方,也很意外,他只是在帐中待着气闷,出来走走。
那些人知晓他在朝堂上不被待见,故而给他分配的帐篷,也是最简陋的,连个通风的窗口都没有。
宫女内侍住的帐篷,都要比他的好上太多。
他心中对这些不在乎,只是实在帐中憋的难受,才会想着出来透透风。
“魏世子也是出来透风的?”连正说到一半,自己就笑了起来,人家魏王的嫡子,怎么可能和他一样。
“还请魏世子莫怪,连某胡乱猜测罢了。”
魏远方摇头,虽然连正没有说什么,但是他长在宣定,又出生魏王府,自然对下面的人拜高踩低的本质很是熟悉。
多半这连大夫因为一些原因,被下面的人看轻了去。
“连大夫还请莫怪沈仲他们,他们并不是针对你。”
魏远方不知道该如何说,沈仲的个性他明白,最痛恨萧清珏,和萧清珏扯上关系的人,都是他憎恨的对象。
连正不在意地笑了笑,他的面容俊逸,肤色有些病态的白,眉心有红痕。
那是长期受病痛折磨,按捏眉心的表现。
他脸上表情淡然宁静,有种风来他自常在的冷漠:“魏世子说笑了,连某只是一个小人物,自然不敢记恨怨怪谁。”
说完,他朝魏远方行了一个书生礼:“连某先回去了,夏夜寒凉,世子还是早些就寝才好。”
看着连正的背影,魏远方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这连正平时看起来,一直都是这般,似乎对世间事,都不关心。这种极致漠然的人,按照他来看,能不招惹就别招惹。
更何况那一日静远候“摞用军款”一事,能那么快宣判,也和此人犀利的言辞有关。
沈仲和沈直不同,他明白那静远候是陛下必须除去的对象,连正在其中只是扮演了一个推手的角色,就算没有他,静远候也逃不过一死。
所以,如今沈仲也没把太多心思放在连正身上,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他的心事被这么一搅和,也被压了下去。
那人,从此和他,隔着千山万水,她甚至,不知道他是谁。
而魏远方不知道的是,他以为不知道他的人,正在谈论的事,却是和他有关的。
“你说这魏王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