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慢慢就会知道,只是如何攻破这钟离,还是需要好好商量商量。”元英抬眼望了望天空,那布满阴霾的天空,两块大大的云层之间,一道久违了的阳光自云缝之中射了出来,元英望着遍布荒野四处的两国的士兵尸体,心中泛起了一丝苦涩,多年征战,此情此景见过无数次,不知为何,他此时心中没有任何的欢喜之情,如今这大地之中,又将饮掉多少年轻生命的鲜血,这土中,又将掩埋掉多少无辜的尸骨,那些在家中盼望远征的亲人回家的百姓,头上又会多了数不清的白发。
“直接打过去不就得了!”杨大眼瞪起眼睛,不理解此时的元英,为何变得如此多虑。
“杨将军,请随我前来。”元英示意他跟随自己,他们二人纵马缓缓来到距离钟离城外的淮水数里地外,那淮水连日来雨水充足,此时河中波涛汹涌,那水似乎便要从河中窜出一般。
“若是真的能打过去,我就不会这么为难了,杨将军,这钟离城前面的淮水,你想过如何渡过去了吗?”元英看到因连日暴雨,河水大涨的淮水,已然明白了邢峦当日话中的意思,这淮水连年来时常泛滥,水道是经常的更改,而它南面的钟离城,数百年来经受住了淮水一次次的肆虐,却依旧在那里巍然不动,那份数百年来沉淀下来的静默,足以让他心生畏惧。
“这个……”杨大眼看到眼前的情景,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他们北人本就不识水性,如今看到这般不安分的大河之水,心中如何不惊?
“目前我别无他法,只得在这里暂时驻扎,待想到好的方法后再攻城。”元英望着眼前的钟离城,才真正明白邢峦心中的顾虑,他想过放弃自己以前的攻城计划,从侧面迂回进攻钟离,只是钟离西面现在是曹景宗的大军在驻守,那曹景宗刚刚兵败回到邵阳,但是他手下的精英将领此时全都驻守在钟离城北,想必是那曹景宗已经明白,钟离城的得失,于大梁是太重要了。若想自那恨不能生吃了自己的曹景宗驻军之处突破,短时间之内是决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东面是纵横交错的湖泊与河流,更是不可能绕道过去,此时他只能是暂时缓一缓进攻的势头,待有好的方法后再攻打钟离。
回到邵阳城的曹景宗,顾不得与眼前的赵草说上几句话,来到营帐之后便开始奋笔疾书,将近日的战况如实上报于皇上,对于六王爷萧宏的临阵脱逃,他并没有因为顾及皇上的兄弟之情而轻描淡写,而是实话实说。
在将战报交与驿兵的同时,他将一封写给好友韦睿的信件也同时交与了他,嘱咐他悄悄送到韦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