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之所以让你帮忙偷偷潜进来,就是不想打草惊蛇,千万不可冲动鲁莽!”
赵诚叹了口气,挑眉道:“论打探消息,我锦衣卫赵诚称第三,就只有两个人敢称第一和第二。”
“哦?”杨清笳闻言倒是来了些兴致:“那第一和第二是什么人?”
赵诚看了看她有些好奇的眼神,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如今都不在人世了……”
杨清笳瞧他的神情,一下便明白了所谓的“第一”和“第二”,她心下一痛,便不再言语。
赵诚瞧她一双明眸黯然失色,自觉多嘴,也不再多言。
二人就这么一路无话地走了约莫半盏茶。
这岫云观修得十分恢廓庄严,一路走来青砖铺地,明柱素洁。
他们从后门进,直到现在还未走出后院地界。
眼前右侧是两排膳房,里面除了伙房之外,还有一排储物的仓房。
那四间仓房均是铁将军把门,中间那屋更是锁上加锁。
赵诚直觉不对,便看了眼杨清笳,没想到对方也看了过来,赫然与自己想到了一处。
还没等他们两个有所行动,从敞着门的把头那间伙房里,突然走出一个道士。
这人满身疙瘩肉,鼓鼓囊囊地将那青色道袍愣穿出了绿林好汉的味道。
“道爷,我们是来送菜的。”杨清笳赶紧将脸上的面巾扯下,朝他甜甜地道。
谁知道那道士根本不吃这一套,看也不看她一眼,反倒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赵诚。
赵诚被这个一脸横丝肉的猛男盯得浑身发冷,只能附和道:“这是俺婆娘,俺俩是来送菜的。”
杨清笳笑道:“是啊,这菜还新鲜着呢!”
她说罢,便从了车后面的竹筐里随手掏出一根萝卜递了过去,如同一个普通农妇一般,开始喋喋不休地殷勤道:“你看看这菜,特别新鲜,味道也是顶顶不错的……”
那道士根本不理杨清笳,抬脚绕过她,径直走到了赵诚的跟前儿。
“这位哥哥,你叫什么啊?”那道士瞧着威猛,一张嘴却比杨清笳声音还细。
这惨绝人寰的对比,让赵诚后背直冒鸡皮疙瘩。
“小的叫吴大牛。”他道。
“哎呦!人长得这么秀气,怎么会叫大牛呢?”那道士尖细着嗓子道。
赵诚这是第一次听别人用“秀气”来形容自己。
他虽然长着一张娃娃脸,面上偶尔嬉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