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博迪这边就有些窘迫了,他将那小书生拎到马上放在自己身后,不管不顾地道:“你抓紧我就行了,一定要抓紧啊,一会儿跑起来,我可顾不上你!”
那少年人闻言赶紧用手死死攥住博迪的衣服,生怕松一点就会被甩下去。
四人均已上马预备好,崔力孚接过锤子一敲锣,闸口便被放开,两匹骏马几乎同时奔窜而出。
不得不说段惟和博迪选马的眼光当属行家里手,他们挑中了马厩中最优的俩匹马。
马匹在没有汽车和大规模热|兵|器的时代,无疑是极其重要的战略物资,故成祖有云:“古者掌兵政,谓之司马,问国君之富,数马以对,是马于国为最重。”
自永乐初,依马市交易的标准,所市之马会被分为上上马、上马、中马、下马,驹五等1。
这二人所选坐骑,眼大头小,腿长皮滑,膘肥体壮,的的确确可称上马,甚至上上马。
这两匹良驹并驾齐驱,几乎在同一时间越过了水泡。
风乍起,吹得杨清笳和段惟鬓发纠缠,衣袍猎猎翻飞。这二人均是一身素色,骑于马上远远看去,如云中而来的仙侣。
段惟将身后披风一把扯下,扬手覆在身前人身上。
疾风顿时被挡在了她身外。
这赛道很短,障碍密集,普通人很难掌握控马越障的时机,故而极易陷入被动。
就像此时刚越过水泡,不足两三个身位就横放了一块粗大的圆木拦路。
段惟策马近前,瞧准距离,嘴里喝道:“起!”
他手中缰绳猛地一提,那马儿便似听懂人话一般前蹄中抬,后腿蹬跳顺利地越过了躺倒的圆木。
马作的卢飞快。
杨清笳侧头看了一眼左侧赛道的博迪,只见对方与自己齐头并进,不愧是马背上长大的蒙古人。
只是他身后的小书生却是遭了罪,颠在马上一跳一跳,让人看着既好笑又有些胆战心惊。
马又跑了近百米,段惟单手拿下身后所背竹弓,精神微绷,按他估算,这中半段的百米内,必然有靶出现。
果不其然,前方毫无预兆地突然竖起一块草靶。
段惟抽手从一侧箭筒内摸出一只羽箭,弯弓搭箭,侧身瞄准。
由于杨清笳并不会骑马,所以段惟没有将原本配的马鞍摘下。
也亏得他没摘,此刻段惟执缰的双手尽数撒开,杨清笳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坐在马上。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