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其中最畅快的。
数年苦读得偿所愿,她虽跟对方没什么交情,却还是诚心实意地道了句:“恭喜。”
郑阕见状趁热打铁,有些紧张地问:“明日……杨姑娘是否有空?”
杨清笳并未回答,只是以眼神询问何事。
郑阕道:“我明日正巧在苏记酒楼订了一桌席,希望杨姑娘能赏脸。当日若非姑娘仗义出手,我这条命怕是也保不住。希望姑娘能给我个机会,让我好好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听对方所言,这席上肯定也不光是自己一人,杨清笳想了想,虽有些不情愿,却还是勉强答应了。
次日,苏记酒楼。
杨清笳依约而来,刚一入门,便见郑阕站在门口候着,一副生怕她不来的模样。
他身着碧色湖罗衫,头戴方巾做生员打扮,一副翩翩佳公子的姿态,竟比她一个女子还要讲究。
“我们上楼吧。”他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杨清笳提裙随他向楼上走。
这苏记酒楼一共两层,一楼大堂,二楼都是雅间。
郑阕引她来到最靠里的雅间,杨清笳抬眼一看,门旁挂了个牌子,上刻四个隶书大字——“佳人独秀”
她翘了翘嘴角,心中觉得有些好笑,却没表现出来,跟着他进了雅间。
杨清笳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内,眉头微挑问道:“郑公子不是说早就订了桌酒席么,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郑阕大言不惭地胡说道:“本来还有两人,但他们临时有事,无法赴约。”
“那可真是太巧了。”她讽刺道。
他闻言脸一红,随即伸手道:“杨姑娘坐吧,这家苏记酒楼以淮扬菜闻名,姑娘不妨尝尝合不合口味。”
他说着便摇了摇座位左手旁的铃铛,一阵清脆之音响起,不一会儿小二就陆陆续续进来上菜。
太|祖烧蘑菇,三套鸭,葵花大斩肉,烩通印子鱼,四鲜鱼片,醩酿螃蟹……
足足十几样,荤素各异,尽是淮扬名菜。
北方本来口味重,这家苏记淮扬菜百年来能屹立不倒,生意兴隆,从其菜品便可见一斑。
杨清笳尝了一口,道:“果然色香味俱全,不愧是‘东南第一佳味’。”
郑阕笑道:“没想到杨姑娘竟也喜爱淮扬菜,我之前还怕姑娘吃不惯……”
杨清笳道:“饮食亦是种文化,正如南人细腻温缓,北人粗犷豪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