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窗外丝丝吹进,她安静地待了一会儿,将酒精产生的燥热平复下去,后怕的感觉这才一点一点涌了上来。
杨清笳看着段惟酒醉不适还一直努力睁着眼看着自己,心中亦明白对方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因为关心自己。
“那我深更半夜还在这儿伺候段大人你,您这怎么不跟我理论名节?”杨清笳随口怼道。
“我……”段惟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异常迟钝,他认真地想了半天,突然挺起身,毫无预兆地一把抱住坐在床边的杨清笳,有些结巴却十分坚定地道:“我、我娶你。”
杨清笳被对方突如其来的言语和拥抱惊呆了。
愣了一小会儿,她告诉自己——这是酒后失言,权当醉鬼在胡言乱语了。
杨清笳压下心里的丝丝悸动,无奈道:“都很晚了,你别折腾了,赶紧躺下睡吧。”
段惟跟抢到了糖人儿的孩童似的,紧紧抱着她,就是不撒手。
杨清笳拿这样有些孩子气儿的段惟一点办法都没有,她又不能来硬的。
就算来硬的,十个清醒的她也打不过一个醉鬼段惟,于是她只能顺着对方回躺的动作,上半身伏与他身上,想着一会儿等段惟睡着,自己悄悄起身便好。
由于姿势原因,杨清笳的耳朵正好压在对方的胸膛上。
“咚咚……咚咚……”
他坚定而有力的心跳不断地传入杨清笳的耳膜,段惟呼出的清酒酒气让周围原本新鲜的空气变得有些浓稠而暧昧。
杨清笳有些不好意思,更多的却是一种难以否认的安全感。
窗外月色正好,福港当地有一种特别的黑色昆虫,这个时节的夜里总会发出清脆的鸣叫之声。
段惟的双臂结实而有力地搂在她的肩上,夜风徐徐,身体的疲乏和催眠一般的心跳声,让她在不知不觉之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夜是寂静的,也不知过了多久,浅眠的杨清笳突然听见身下人似乎有动静儿。
她张开眼,发现段惟也不知是醒了还是依旧醉着,他嘴唇开开合合,像是正叨咕着什么。
杨清笳微微抬起头来,侧耳细听,隐隐约约听见对方一直念叨着什么簪子。
“你在说什么?”杨清笳轻声问。
“……簪子。”
杨清笳一开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簪子?
好在她十分聪明,联想今晚的事,马上就明白了对方指的是什么。
“都醉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