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照柳氏所说,沿路问过去,当晚倒真有不少人看见她,时辰大致也对得上。
临近晌午,杨清笳就这么脚不沾地儿和段惟走了两个多时辰。
她体质可说较一般女子好上一些,现代那会儿就学过跆拳道,到了明朝虽说换了个壳子,这弱柳扶风的身体也在她三年间刻意锻炼下结实了不少,何况王云不时还教她一些简单用巧劲儿的招式。
不过折腾了一上午,还是又累又饿,看来破案不光是个脑力活,还是个体力活。
正巧二人走到了柳氏买酒的醉仙楼,索性坐下来先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当然是段惟结账,谁让杨清笳现在囊中实在羞涩。
杨清笳点完菜便开口问一旁倒茶的小二哥:“九月初五那天夜里,是否有个长相很标致的女子过来买酒?”
那小二道:“你莫不是说的柳娘子吧?”
“你认识她?”段惟问。
小二道:“她平日里时常回去隔壁画寓买东西,有时也会顺带到我们楼里买些酒菜。”
杨清笳:“她那天是什么时间过来的,买了什么酒?”
小二:“大概戌时二刻左右吧,买的是我们酒楼的招牌麻姑酒。”
杨清笳:“你为什么将时间记得这么清楚?”
小二:“戌时二刻开始,我们伙计就要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打烊了,这个时间过来买酒的真是不多。”
“好了,谢谢你。”杨清笳见小二转身去了隔壁桌,说道:“看来柳氏说的都是实话。”
段惟喝了口茶:“发现起火据说是在戌时二刻。”
“这么说来,柳氏有不在场证据。”杨清笳在桌下翘了翘腿,双手不住地用力按酸痛的小腿。
他见状道:“足三里。”
“什么?”杨清笳没听清。
“按足三里穴。”段惟微讪:“能缓解小腿酸疼。”
“在哪里?”她倒是看过穴道图,不过半知半解,根本找不准。
段惟用手沾了点茶,画了个简易的腿部穴位图,告诉她足三里穴位的位置。
杨清笳按他说的找了半天也没找对地方,倒是见她两条长腿乱动,惹得旁桌频频侧目。
段惟忍不住道:“如此简单的穴位……真是其笨如牛。”
杨清笳闻言倒是没发明火,只淡淡地反问道:“段百户知道分析实证主义法学派和自然法学派的区别么?”
段惟总于江湖上行走,很少有自己完全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