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取到转圜的余地。”
提到顾恩阳,余有台的心就又沉了下来,景帝那里他并不敢一再的逼迫。
他昨日赌的不过是自己在景帝心中微不足道的分量,还有顾家对景帝的影响。
景帝前一日的话每一句都带着疯狂,可疯狂的背后是过往让他受到的压抑,他私心里从未想过要给他地位,给他身份,他想要的不过是宣泄。
宣泄当年的往事留给他那些压抑和无能为力。
余有台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清楚自己在景帝心中不过是让他放不下往事的一道影子。
所以他敢赌,赌自己主动寻过去后,景帝不会再有下一步动作。
若当真想要弥补他,想要给他他可以拥有的一切,又如何会见他,又如何会给他去转圜的余地?
余有台扯了扯唇角,笑的凉薄。
景帝自始至终都以为自己是个深情的帝王,却不知他的内心最是无情。
“也许吧,若是过两日还听不到任何消息,我会争取再去见陛下一面。”
曲清言实在做不来照顾人的事,一碗白粥不知怎么就撒了半碗在余有台的身上。
她放下碗拿着布巾在余有台胸前胡乱的擦着,丝毫不觉这样摸来摸去有何不对。
曲文海兴匆匆的进门,就见着自家的孙子,不对,是孙女正强横扯着余有台中衣的带子,而如同病西施的某人正像是捍卫自己清白一般的死死扯着衣襟。
这一幕有点碍眼,格外碍眼。
曲文海看不下去的重重的咳了一声。
曲清言回头见是曲文海竟是松了口气,她自己不在意被余有台知道这些家丑,就暂时的放过了余有台。
“祖父您回来的刚好,孙儿在大伯娘那里要不来趁手好用的下人,也要不来几身男子的内外衣裳。孙儿身量不足,中衣没办法换给老师,还望祖父帮孙儿想想办法。”
跟余有台拉扯了半天她真的也有些累了,一夜没睡她这个时候就觉晕飘飘,步子都有些虚乏。
若不是困的没了力气,别说是余有台身上的中衣,就是下面的亵裤她也能顺利的给他脱下来。
脑子有些木然,她也就懒得再去同柳氏玩那些委婉的手段,直接一状就告到了曲文海这里。
曲文海原本还雀跃的心,别被她这几句话直接将好心情打散。
他恨恨的白了曲清言一眼:“这些不急,我特意回来是有好消息要告诉有台,今日早朝上陛下已是宣布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