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长大一点,云树会亲手指点她在这颗树下练剑。
她的耳边还能回响起那时的欢声笑语,她的眼前还会出现父女俩玩耍时、练剑时的身影。
只是,一个眨眼,这一切就真的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从已经死亡的大树边走过,云秋梦先回自己的房间为伤口涂上了金疮药,又换了一身新衣服后才十分忐忑的去见云树。
她每走一步都显的十分艰难,虽然云树的房间就在前面,却好像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
走近了以后她才发现云树的房门大敞四开着,他就背对着云秋梦坐在一张椅子上。一缕阳光射在云树的背上,明亮却不刺眼。
她很想开口再叫这个男人一句父亲,可是她不知道云树是否还愿意承认自己是他的女儿。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资格再将这两个字讲出口。
“……云堡主……梦儿求见。”
思来想去,最终被她喊出口的竟然是一句“云堡主”。喊完这声云堡主后,她的眼眶再次湿润了。
与此同时,背对她的云树也已是潸然泪下。
他知道,云秋梦喊出这句话时,她的心必定是比被千百万针扎还要痛苦上很多倍的。
仅仅一句再平常不过的“云堡主”,到了这里却是让喊出口的人无比难受。殊不知,听的人更是有数以万计的难受无处诉说。
云秋梦擦了擦泪扶在门框看着他,“云堡主,我可以进来吗?”
等待答案的过程,心是十分煎熬的。因为她不知道眼前这个背对他的人会如何回答她。
再或者,无论云树让她进门与否,对她来说都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可是云秋梦永远都不知道,她的“爹爹”究竟有多疼爱她,云树最终还是会给她一个满意地回答。
云树慢慢从椅子上站起,转过身满目慈爱的看向她,“如果你是来找云堡主的话,那么请回吧!昔日里那个云堡主已经不复存在了。如果你是来找父亲的,那便进来吧。
因为——我也一直在等着我的女儿回来。”
云树转过身那一瞬间,云秋梦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忽然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云秋梦再也顾不得其他,一下子跪到了地上,泪水如泉水般喷涌而出,“爹爹!女儿回来了……”
云树才走到门口,云秋梦便紧紧楼住了他,一句接一句的喊着“爹爹”。
云树则不厌其烦一句一句的回应着。
只是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