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动。
忽然,其中一名重伤的卫士头一歪,没了呼吸。
“少主,他……他死了。”蓝棠颤抖的说道,音量放的极低。
然而,桓义依旧不为所动,直到数十息后,他看也不看那名重伤后未能及时救治,终至丧命的卫士一眼,冷冷道:“地上除了他们、你我,就只有一个来历不明的脚印,来的是一个人。”
言语间,视线转向那已经人去楼空的牢房。
“地上有一行拖行的印记,却没有杨震的脚印,他之前被送来时,应该是由人夹着,一路拖行而入的。”桓义冷静的分析道。
此刻,地上另一名重伤卫士开始抽搐,桓义看也没看他,任由他在阴冷地面上痛苦挣扎。
蓝棠察言观色,他见之前回报时桓义根本没反应,便知少主对这些卫士的生死根本不在意,因此不敢再发言。
“地面上由始至终都没有杨震的脚印,也没有新的拖行印记,说明杨震被救出牢房后,是经由那劫牢者扛着一路离去的。”
那名卫士经历了最激烈的一阵颤抖,倏然平息,他双目圆睁着,最后的那一轮目光,充满不甘与懊悔。
桓义的视线回到最先被他查视伤口的那人身上:“此人胸侧的伤口如箭头破体,入肉三分……”
顿了顿,视线又转到方才第二个查视之人:“……相反,此人的伤口却细长拖延。”
蓝棠不敢再对那些倒地流血的卫士有任何理睬,完全专注于桓义的分析,同样身为炁修的他,已经明白桓义的意思了。
“那入肉三分的伤口极似箭矢透体,而那细长伤口却是刀拖之伤,而以脚印来看,闯入者只有一人……”桓义列出这三点关键,地牢中摇曳的火光印在他的面上,照出丝丝森寒。
“……仅仅孤身一人闯入的劫囚者,此人随身带着长刀与弓箭,一身炁力远胜这些卫士,他在与他们打斗时,长刀挥舞,并且于此非常不利的环境下使用了弓箭,且在放倒这些人后,拔去肩头,打开牢门,将内中的杨震抗在肩上,一路从容逃走……”
桓义滔滔不绝的分析,然而他嘴角一抹不屑渐渐升起。
蓝棠明白这一抹不屑何来,一个人若是习惯一把长刀为兵器,同时还兼具远程武器弓矢的可能性本就不高,更何况身上留下箭头伤口的卫士,四周乃至整个地牢皆未发现箭矢,所以在箭矢命中敌人之后,潜入者还不嫌麻烦的进行回收?
这种可能性实在太低了,相较之下,另一种可能才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