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的踏平。
这名男子不露霸道,但目睹这道身影的老吾老众人,皆目露敬畏。
九天烈阳离人间遥遥亿万里,世人同样感受不到烈阳的霸道,但他们对当空烈阳却从不失那份敬意。
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这万圣经典《论语》中第二篇《为政》的第一句,便是众人的这名男子。
他就是众人眼中那遥遥高立的北极星,那独领穹空的烈阳。
对,他便是烈阳,灼灼耀目。
他就是……学而时习之。
“学而时习之”与“寿终正寝”有什么关系……没有关系。
但“学而时习之”并非全部,这五字有前有后。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作为《论语》开篇初鸣,这段文字世人耳熟能详,即便是烈非错这等惰名远播,科科丁等的文残武废也不会不知。
“学而时习之”与“寿终正寝”没有关系,然“不亦说乎”与“寿终正寝”……也没关系。
至于再后一句“有朋自远方来”自然……有关系。
对,有关系的是这句。
有朋自远方来。
朋,朋友。
在大璟,能与靖浪府算得上朋友的不少,但无论整个大璟,亦或缩小到烨京,若论靖浪府最亲密的朋友,却只有一个。
远方。
何为远?
天南地北远么?参商永隔远么?道不同远么?
这些都很远,但其实那处地方离靖浪府本不远,如今却远了,那里远了……十八年。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离百里传音已过去六日了,如此便是十八年。
那处地方名为镇南王府,曾经是镇南王世子烈非错的家,如今也依然是他的家……一个他计划七、八年不返的家。
今日,那处靖浪府于烨京中最为亲密的兄弟府邸,那片因烈非错不归之举,已远离十八年的屋檐下……有朋自远方来。
来的便是这名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的男子,他于头上这片大璟的天空,于脚下这方烨京的土地,有着无数惊天动地的身份,大璟柱国,天南百军总帅,南隅第一高手……但今日,此时此刻,他只有两个身份。
曾孙女婿与……父亲。
一个被家中孽子的万恶罪行气足了整整六日,前来捉拿逃家孽子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