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身边,一身护持姿态:“旋儿姑娘未受惊吧?鄙人镇东王府陆升。”
相比起烈非错欺近闻嗅所引发的惊惧,之后被气波震退于旋儿来说实是微不足道,因此此刻烟尘散去的她,面上已无惊痕残留,只余一抹极为浓郁之厌憎。
听陆升自报家门,旋儿怒眉稍敛,伏身一欠:“原来是陆公子,旋儿有礼了。”
陆升眼底掠过一丝得意,旋儿显然熟识他的名号,能被玉璇玑之替身代言熟知,即便人玖榜陆升也难免心生自豪。
“旋儿姑娘客气……”微微一顿,视线转向烈非错,嘴角轻蔑一笑:“……容鄙人为旋儿姑娘引荐,这位是咱们烨京新晋的第一淫种,镇南王府烈大世子,烈世子天赋异禀,于我大璟千万少杰中脱颖而出,共鸣五通,位登祇降。”
言语间,鄙视之意更甚,随即作揖续道:“他方才对旋儿姑娘之冒犯是独门天性使然,绝非我大璟千万善好男儿共通弊漏,还望旋儿姑娘莫要以偏概全。”
陆升一副赔罪状,言语间“第一淫种”“天赋异禀”“脱颖而出”“独门天性”等字眼,再再讥讽烈非错身为五通祇降之下作沆瀣,而“共通弊漏”“以偏概全”之语,却是瞬间将在场男儿与烈非错划分两端,倏然撇清。
霎时间,四方应声频频。
“陆公子说的好,如此下作淫行,实在令人不齿。”
“难怪能共鸣五通,原来本性如此。”
“真是把我们大璟男儿的脸都丢尽了。”
申讨声浪风起云涌,呼吸间充盈整个燕云楼,直如百丈海啸,欲将烈非错一行吞没。
其中甚至有部分方才不敢发声申讨的商贾小吏,此刻“男儿风骨”这等大是大非在前,就连这些人也不再沉默了。
旋儿微靥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望着烈非错的视线满是鄙视厌恶。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新晋祇降,只怪我们兵机侯府不祀神佛,小女子孤陋寡闻,古祇在前竟眼盲不识。”
新晋祇降!
三日前九曲园最终一幕,烈非错五通显象,这三日中烨京再无祇降新临,这新晋祇降指自然是烈非错。
兵机侯府为大璟新一代将门,当代兵机侯不问鬼神,只论兵道,因此府内不设任何佛堂道龛,内院祭祀绝迹。
旋儿之言虚褒实贬,那声“古祇”赞的抑扬顿挫,讥讽之意任谁都听得出来。
烈非错身侧的方承轩、陈复耳闻此语,神色尴尬,反倒出身烟花之地的倚红偎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