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落尘便从马儿身上取下水囊,来到溪边打水。水囊刚刚打满,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便即传入耳中。
“有人!”蒲落尘很快想到了这两个字,原本一张黝黑而又不失俊秀的脸此刻开始变得阴沉不定。
“会是什么人呢?”蒲落尘心里思索着,莫非?是居住在此地的百姓?”
蒲落尘很快肯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只有住在山里的人才会经常在山里走动。没过多久,溪水旁便多出了一个影子,与此同时,脚步声也随之停了下来。虽然只是看到了一个影子,不过,与那真人的模样也无多大区别。来者乃是一名女子,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比蒲落尘还大上几岁,样貌还算好看,不过从其装束上不难看出,此女子已经嫁作他人妇。此外,那女子右臂挎着一个竹篮,竹篮里盛放着衣物,显然是为了洗衣而来。
那女子看到溪边有人,也没怎么说话,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放下竹篮,取来衣物,蹲坐在溪边,开始清洗起来。这条溪水并不是很宽,彼此两边的人也都能看清楚对方。蒲落尘在旁看了一会,发现此女子洗衣服的手法很是熟练,可是她的双手却总是在微微地发抖。
“这位姑娘的手为何有些发颤?莫非是害怕?”蒲落尘心中想道。
不想倒还没有什么,这么一想,蒲落尘的脸色不觉窘了起来,心道:“不会是怕我这个外地人吧?”心念及此,蒲落尘立即将目光转向了那名女子。那名女子依旧在低头洗衣,似乎并未将蒲落尘的存在放在心上。蒲落尘微微松了口气,只道是自己多心了,随后整理了一下衣衫,隔着一条溪水,向那女子作了一揖,开口说道:“这位嫂嫂,在下这厢有礼了!”那女子随即停下了手里的活儿,抬头望着蒲落尘,说道:“公子行礼真是折煞奴家了。奴家不过只是一名乡野村妇,哪值得公子亲身行礼啊?”蒲落尘忙道:“这位嫂嫂言重了,在下乃一乡野匹夫,与嫂嫂同是乡野之人,况且嫂嫂比在下年长几岁,在下向嫂嫂行礼也是理所当然,何来“折煞”一说啊?”那女子见蒲落尘言谈举止甚是恭谨,不像是什么歹人,心下稍安,便点头应道:“公子所言有理!”那女子话一说完,双手便抱拳重叠,右手覆左手,贴在胸前,朝蒲落尘行了一个万福礼,并道了一句:“公子万福!”蒲落尘急忙还礼,说道:“嫂嫂不必多礼!”对方既然行礼,显然已经开始慢慢地信任起了蒲落尘。只不过,信任归信任,心中的疑虑仍是无法消除。
只听得那女子问道:“公子瞧着不像是本地人,不知来此所为何事啊?”蒲落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