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面色青紫,已然断气有一会儿了。
果然。
眼见事事皆如自己所料,王徽稍稍吐出口气,沉重的心情总算恢复了几分,唇角也不易察觉地弯了弯。
吴王在另一厢却已怒了,“刑部大衙,公门重地,刺死朝廷命官不说,居然还敢劫走一国要犯!当真是,当真是亡命之徒、穷凶极恶……”
王徽却在牢里走了两个来回,忽然见那稻草铺就的软床上有一块脏兮兮的巾子,显然是巴雅尔常用的。
她完全不嫌脏,把巾子攥在手里,微微一笑,“殿下不必担忧,小王有法子找到那贼人。事不宜迟,这便走罢。”边说边带了人就往天牢出口走去。
吴王一愣,下意识就跟过去,却猛然发觉自己好像真成这女人的跟班了,一时不由牙痒,打定主意待会儿若真能寻到贼人,自己定不能就这般把功劳让给姓王的。
一行人从天牢出来,恰见刑部大门洞开,一队人马正堪堪驰来,为首的正是王徽手下参将濮阳荑和五门提督岑广林。
“子絮!”王徽精神一振,大步迎上前去。
濮阳荑翻身下马,给王徽行个礼,气喘吁吁道:“主子!陛、陛下口谕,着燕云王、吴王共同缉拿刺客,务必追回柔然钦犯……”一面又冲岑广林点点头,“五门提督岑大人点选一千禁卫军协助。”
时间紧迫,王徽和吴王单膝跪下,道一声“臣接旨”,而后便同岑广林进行了简单的情报交换,吩咐濮阳荑随行,一面又嘱咐云绿,“随龙便留在此处,把守刑部,想来宫里和应天府也很快要派人来查案,你便协助焕卿,多担待些。”
左晖和云绿就一齐应了是。
岑广林演技颇佳,一脸公事公办,丝毫看不出身为燕云党成员的痕迹,拱手道:“这贼人挟持了钦犯逃往何处,不知两位王爷可有章程了?”
吴王有点不甘心地看向王徽。
王徽一笑,招手牵过石榴,把那脏兮兮的巾子塞到马儿鼻子底下,显然味道有点冲,石榴甩一甩大脑袋,王徽只得柔声安抚,“好石榴,帮我闻闻,这东西跑哪儿去了?”
骏马仿佛能听懂人言,它眨一眨美丽的大眼睛,在那巾子上嗅了几个来回,忽然昂首撩蹄,“咴咴”地不住嘶鸣。
“有了!”王徽扬声一笑,纵身上马,喊一声,“随我来!”向西疾驰而去。
除去濮阳荑,余下众人都露出惊异之色,尤其吴王,心下真是又妒又羡,然而眼下情势紧急,却也不能多说什么,